谈隽几乎是摸清雌虫的性格了,正统简单,只稍一眼就洞悉了。
安嘉被噎住了,心里委屈得很,您有时候还很喜欢我装虫崽呢。
谈隽气不过又拍了一下,蠢死了,留下祸根,事后那个雄虫找茬他受得住吗?
不过现在不会了,谈隽眼眸深处闪过极为狠厉的光。
“继续。”
“还有不应该觊觎您的精神力,先斩后奏,您的意愿才最重要。”
谈隽自是不会屈尊纡贵给虫做精神安抚,蓝郢区那次完全是不得已而为之。
“你好像还不是很清楚自己错在哪?”
谈隽低下头逼近安嘉,两者鼻息交互缠绕,安嘉睫羽乱颤扑闪着,心里小鹿乱撞。
太,太近了。
“想我当个精神力共享机?嗯?”
鼻尖碰着鼻尖,谈隽的鼻音像陈酿醇厚深远,回味无穷。
这求情那求情,看来还是太惯着了。
只犹豫了一瞬,安嘉手就环上谈隽的脖颈,将他一把拉下来,“真知错了,雄主放过安嘉。”
声音软软的,像在撒娇的小动物。
“嘶——!”
安嘉吃痛。
谈隽抬起埋在他颈窝的脸,暴露的精致锁骨留下一枚带着牙印的咬痕,惩罚意味明显,牙印覆盖的皮肤下青青紫紫,下一秒血就要喷涌出来般。
粉嫩的唇变得红润浓艳,带着水色的光泽,勾着好看的弧度,慢慢滑过安嘉上的脸侧的一寸寸肌肤,安嘉徒劳地瞪大眼睛一丝反抗的力气都蓄不起。
在他昏昏沉沉就要昏睡过去时,耳边响起令虫心脏阵阵紧缩的声音。
“记住今天晚上的教训,不然——我不介意多来几遍。”
身体本能出一阵阵颤栗,安嘉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一阵从胸腔出的闷笑。
*
安嘉听着办公室里这一声砰那一声哗,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望着在办公室徘徊安定不下来的拉克。
虫一来上班就一副吃了炮弹的样子。
“你怎么了?”
安嘉捏了捏鼻翼,放松下来。
拉克气冲冲过来,先是冷哼了一声,双眼又燃起熊熊烈火:“还不是那只不太正常的雄虫!”
原来拉克昨晚和娃娃亲的雄虫见了一面。
“他居然问我能不能接受雄虫一年到头不在家?都不在成什么家!有毛病!”
他气呼呼的,压抑不住大力一掌拍了桌面,安嘉都有点被震到了,也见识到对方是有多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