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李敬琅刚上来,正想开口询问雪时身体,却发现他坐在椅子上,旁边站着他那个该死的童年好友,而宋辰坐在旁边,看着雪时。
气氛一时间有些古怪。
李敬琅转瞬间便知道这份古怪从何而来,他们都在争抢雪时,又或者说宋辰被魏观抢走了人有些不爽。
于是李敬琅开口。
甫一开口,李敬琅都被自己沙哑的声音惊到,而后直直对上雪时的视线。
发烧的余温还在雪时脸上显现,肌肤细腻,欺霜赛雪,只是眼尾那一点红晕,和嘴角那一颗不显眼的红痣。
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发展撑这个样子,雪时的表情是难得的茫然。像是出巢的小鸟,茫然无措,却偏偏得面对。
雪时自然没有料到李敬琅竟然也出现在这里。
魏观在见到李敬琅出现的那一刹那就不自觉的握住雪时另一只没有打针的手腕。
细骨伶仃的,真像是被人欺负一般。
雪时挣扎无果,也就随着魏观去了。可偏生这些动作都被李敬琅和宋辰看去。
带着还未消散酒气的李敬琅眼神森然,跨步来到魏观面前,视线从那被握住的手腕而后看向魏观,冷然道:“放开他的手。”
魏观并不怯懦,他盯着李敬琅,眼神中满是不屑,嘲讽道:“我为什么要放开?”
可惜比起魏观这样的学生,从小耳濡目染自己父亲手段的李敬琅自然有别的法子。
三人对峙的局面早已经将周围的医护吸引过来,自然也认出来旁边的李敬琅是他们院长都要点头哈腰招待的人。
不用李敬琅的眼神指使,有眼力见的早早上前,轻声说:“病人的手最好还不是不要抓住,影响药效。”
魏观眉眼一沉。不等魏观放开,雪时倒是现在自己挣扎开来。
因为被握住太久,他有些不适地转了转手腕,接着垂在裤边。
随后风轻云淡地说:“我已经输完液了。”
众人这才瞧上那输液瓶,确实输完液了。
护士连忙上前拔针。细小的枕头被拔出,在雪时的手背上留下针孔,而后就像是一个印记一般被贴上了棉签。
雪时有些头痛,要是他知道把魏观叫来之后还有个李敬琅会出场,那么他一定不会做出这么多多余的事情。
他看向李敬琅,似乎知道他必须得跟着他回去了。
就在雪时要往外走时,情急之下的魏观想要抓住雪时,可想起医护的叮嘱,那手就这样硬生生落下。
“雪时。”
魏观喊住眼前人,声音嘶哑:“回学校那天能找我好好聊聊吗?”
平时在别人面前一副天之骄子模样的魏观在看到雪时背影时,手指忍不住蜷缩,带着万分难以言说的情绪说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