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雪时显然是两者兼备的人。
邬辞还记得第一天见到雪时,那是他们的第一次组会报告。
刚开始的邬辞兴致缺缺,却还要听着别人那沉闷无聊的报告。
当一串清脆悦耳的声音来到他耳边时,邬辞顿时来了兴趣,他抬头一看。
那时的雪时更加青涩,哪怕表情依旧冷淡,但终究还是第一次上台做组会报告。一双冷情的眼睛看向台下的人时不自觉带上一丝丝腼腆的意味。
让那双眼睛多了几分难以琢磨的意味,仿佛就像是勾人的线一般,让人紧紧跟住他的眼睛。
一只手握住讲台,细白的手指搭在边沿,淡青色的细小血管攀缘在上,显得脆弱。
自认为眼光极高的邬辞也不得不承认这人是一个妙人。
他们这行竟然来了这么一个大美人。
雪时报告完后,鞠躬准备退下,却见一直坐在台下的一位师兄挤眉弄眼地看着他。
那时的雪时刚刚脱离大学,却意外发现这位师兄竟然长得有一丝像魏观。那位他高中时候最好的朋友。
雪时没有回应,只是坐会自己的位置上。
当组会散了之后,那位师兄来到他们面前,极其自来熟地看着他,伸出手:“嗨,我叫邬辞。”
雪时的表情有些控制不住,这样一副画面竟然无端端让雪时想到了魏观第一次见他时的画面。他的眼神更冷了。
但终究雪时还是回握过去,只是很快便抽走。
可邬辞却不这样想,他握住的那一瞬间,有些惊讶,手这样柔软白嫩怎么能在他们这个实验室待下去呢?
明明只是握了一瞬间,邬辞眼底有着极深的打量意味,垂在一边的手忍不住捻了捻指腹。
邬辞想他应该多对雪时多些关照。
可任谁都想不到,邬辞这人性子变化多端,没过一个月,他就变成了促使雪时受到排挤的罪魁祸首。
转瞬间他又成了雪时的师兄,邬辞发现了实验室里别人对雪时的排挤,尽心尽力地帮他,带他融入。
在实验室待的第一个隆冬,他们同门师兄弟一起聚餐。雪时也被邬辞邀请。
北方的人聚餐总是喜欢喝酒的。雪时不喝酒,他身子骨弱,一直都不能喝酒。
所以当聚餐结束之后,一人带一个喝醉的人回宿舍时,雪时被分到了醉倒的邬辞。
雪时一直是嫌弃酒味的,他站在原地,掀了掀眼皮,而后终于抬起手把邬辞的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
粗重的呼吸顿时喷洒在雪时那白得过分的颈侧,引起一阵酥麻。雪时轻轻蹙起秀丽的眉毛,那双眼睛微微上扬。
好在邬辞不是烂醉。雪时用了些力气还是把邬辞抬起来了。
雪时纤细的指尖握住邬辞的肩膀,让他们整个人都倒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