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纵着乐安县主,不由分说应下。
他一再推拒无果,正事也耽搁不得,只得屈从。
“灼哥哥。”
乐安县主笑靥如花,脆生生道“若非灼哥哥相伴,乐安岂能领略到春秋阁雅集之盛况?”
“乐安在此谢过灼哥哥。”
谢灼冷淡道“我并不想带你来。”
乐安脸上笑容一僵,须臾后恢复如常。
一旁,丞昇和宴寻先是对视一眼面面相觑,而后不约而同移开视线。
宴寻:!!!
宴寻倒吸一口凉气。
财神爷?
惊鸿一瞥,宴寻觉得自己眼花了。
汝阳伯府的大小姐怎会出现在谷雨雅集?
春秋阁到底坐落于曲明湖畔,雅集再雅,也难彻底掩盖风尘气。故是日之宴,除却受邀前来献艺的花船妓子,并未邀任何女子赴宴。
乐安县主死皮赖脸跟来,也是入乡随俗女扮男装。
但,那个背影真的很熟悉。
不可能吧。
“怎么了?”
丞昇用胳膊肘推了推宴寻,无声询问。
宴寻抿抿唇,低语“我看见熟人了。”
丞昇顺着宴寻的视线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众站在高台木阶旁花枝招展献艺的女子。
或抱琵琶,或执箜篌。
还有些在整理水袖、发髻。
“你在曲明湖有相好?”
丞昇语气复杂“还是有资格受邀在谷雨雅集登台献艺的相好。”
“你的俸禄,够吗?”
宴寻猛地捂住丞昇的嘴“别害死我。”
谢灼搭在朱栏上的手微微收紧。
当宴寻倒吸一口凉气之际,谢灼不经意间瞥见了珠帘后遮面,怀抱琵琶的顾荣。
妆容很浓。
可他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夜夜入梦,一颦一笑,眉眼唇鼻,烙印心中。
她为何与曲明湖的花船妓子在一处。
谢灼愕然又慌乱。
她不是在谋划退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