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不是没有老婆。」伊勐邪摆摆手,「他们老婆比我多,我才只有你一个。要吃让自己老婆做去。」
伊勐邪喝口茶,我拿出手帕,替他擦擦嘴角。
他忽然低头,扣住我的后颈,亲了好一会儿。
他走后,还残留着糕的清甜,茶的芳香。
16
伊勐邪待我很好。
忙过那阵后,他举办了盛大的继位典礼,正式登基为新单于。
同时,也是我的封后大典。
我再也不是那个被他捡回去,无名无分的老单于遗孀了。
他正式迎娶我为匈奴阏氏,让我成为匈奴最尊贵的女人。
伊勐邪依旧一有空就带我出去玩。
秋季处处荒芜,他就带我去看金灿灿的银杏林。
经过其貌不扬的一片草地时,他会告诉我那些是半日花,我用的胭脂就是用它做成的。
跟他在一起,连荒原也变得无比有趣。
他走过我心中的荒原,种下一朵朵盛放的花。
快乐戛然而止于大雪纷纷的一天。
他带我去打猎,途中遇刺。
刺客是老单于的残部,他们不向伊勐邪投降,飘零流窜,抱着必死之心来寻仇。
伊勐邪本可以应付,却为了救我而分心。
援军来得及时,残部被消灭了。
可伊勐邪受伤了,伤在腹部,凶险万分。
我就记得白茫茫的雪地上,刺目的鲜红。
全是他的血。
将领们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恨意,说伊勐邪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
我站在单于营帐外,不敢进去。
天生妨人,克父母,克夫君,克兄弟姐妹,克子女儿孙。
道士的话在我脑海中一次又一次响起,还有宫里无数的指指点点,甚至老单于的死去,一个接一个在我脑子中回想。
我往外走,木和雅赶来,正好跟我撞个满怀。
「听说表哥受了重伤,你不去照顾他,是要跑去哪儿?」
「公主,你好好照顾他。」
说完,我失魂落魄地往自己营帐走去,隐隐约约听到木和雅骂我无情无义。
回到营帐,我想起嬷嬷给我的金疮药,翻箱倒柜找了出来,拿着药跑去伊勐邪那边。
我在门口不敢进去,冲木和雅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