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洋的心有些沉,这些药片在南方地区十分猖獗,他们严防死守,竟然还让这东西进入了北河市。
按说北河市这种地方并不会受这些人欢迎,因为这里既不繁华,交通也十分一般。如果事想要逃跑,只要周围布控,很难逃出这个省。
然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现这种药片了,可见某些胆大妄为的家伙仍旧吧北河市当做了目标。
据蒋大龙供述,提供他这些东西的是一个叫华姐的女人,那个女人平日里最喜欢在迪厅舞厅之类地方滞留,据说手底下小弟很多,都在做这种生意。
“华姐说了,除了那个姓宁的场子她施展不开,其他的场子都特别欢迎她。”
蒋大龙垂着脑袋,一脸没睡醒的模样。
“所以你们就打算把那个姓宁的弄死,好霸占他们的场子?”
郭洋问。
蒋大龙一愣,随即笑道:“开什么玩笑啊,我顶多给姓宁的那个玩意找点儿麻烦,毕竟要不是他不上套,当年这个新汇区那就得是我蒋大龙的了。但技不如人,我也认了,可是忍不下去这口气,找麻烦还是可以的吧?啊警官?找麻烦这事儿你也管?那你可就太忙了。”
“开新区国道车祸你难道一点儿都不知道?”
郭洋问。
蒋大龙点点头,“知道啊,听说还死了好几个。咋?姓宁的也在里面?死了没?胳膊腿儿断了没?哈哈哈哈,他这是报应啊!”
郭洋摇摇头,“真让你失望了,宁老板什么事都没有。他们工地还因为救人及时,拿了不少锦旗呢。”
蒋大龙的笑容立马垮了下来,“我就纳闷了,这个姓宁的脑袋瓜子就跟开了光似的,这也太顺风顺水了吧?”
郭洋离开问询室,把地方留给自己的手下,出来对着副局长摇了摇头,“不是他,他现在顶多就是个散药的马仔。就像他说的那样,给宁贺云找点儿麻烦行,但是他没有能力招惹出这么大的事。更别说里面还有五十万,他全副身家怕是都没有五十万,十万都难。”
副局长捧着大茶缸子,胖乎乎的脸皱成一团。
郭洋又道:“那五十万也不是通过什么公司打钱,全都是现金。司机家里人也说了,他们没见到送钱的人,就是拿了张纸条,让他们去指定的垃圾桶把装钱的提包拿回去的。那个司机因为长期酗酒肝癌晚期,估计也是想临死前干一票,给家里捞点。”
五十万可不是什么小钱了,能一口气拿出五十万现金的人,其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副局长叹气。
这桩案子省里都开始重视起来了,可线索太少,如今线头又断了。
不过姓宁的那小子确实厉害,开了娱乐场所也严防死守,这几个月没少往他们商场派出所送嗑药的。
如今商场派出所每个月的业绩满盆满钵,一个个吃的红光满面,别提日子过得多舒服了。
别说其他派出所了,就连他们市局都有点儿嫉妒。
每个月要完成业绩还得去商场派出所拆解,光债台都垒老高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清。
还有那个姓徐的区书记,这在任上的几年也是风光无限。还有不到两年任期满了,眼瞅着就能高升。不光他高升,就连他的那个心腹大秘也能跟着高升。
简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要说那个秘书岁数也没多大,人家跟对了人,现在不论去哪里开会,都能得几分面子。
“年轻人啊,就是厉害。”
副局长叹气,“咱们都老啦。”
郭洋大队长:???
不是,我才四十五,我怎么就老了?我正当年呢!!
才四十五,局里的正支队长,正处级!而且局里有副局长要退了,他直接就能过去顶那个位置,也是前途无限的年轻人好不好?
但前提,得先把眼前这个案子结了。
否则大家一起跟着吃瓜落。别说升职加薪了,能在这个位置上干到退休都算好的。
……
“你们是真不知道,现在市里乱着呢。”
陈二虎啃着椒盐皮皮虾,脚丫子踩在凳子上,身体前倾,有着特别的一副倾诉模样。
周围人都被他带的伸着脖子,满眼都是好奇。
“嗑药的特别多,还有二半夜跟大马路上癫的,瞅着那脸色都跟活人不一样,那叫一个可怕。”
宁贺云也把一条腿踩凳子上,一口冰啤酒,一口香辣蟹,“所以我跟你们说,招子都放亮点儿。那玩意虽然挣钱,但不是正经的钱,早晚你得吐回去。我跟你们楚老板天天费心费力就是想让你们挣个安心钱,虽然累了点儿,但咱们花着手不哆嗦,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