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这么句话,向处长又急匆匆的走了。
宁贺云对着镜子解开纱布,低头翻眼珠子看脑袋上那道伤口。如今伤口已经愈合了,只不过一脑袋乌黑头都被剃了,如今跟楚老板似的,都是板寸。
伤口处怕是以后长不出头来了,幸亏不太大。主要这个地方都不是因为他不系安全带撞的。是扒沙土救人的时候,被爆炸弹出来的碎片划的。
都不用缝针。
简直无妄之灾。
“咱爹还打电话骂我呢,”
宁贺云也不绑纱布了,就这么光着脑袋出来,“骂的那叫一个难听,我都没办法跟你学。”
老宁知道这件事也吓得不行,冷静下来就给儿子打电话,当得知楚飞扬不在他旁边,张嘴就开喷,给宁老板喷了个狗血淋头。
但当着楚飞扬,老宁同志还是很讲道理的,特别稳重,有给人当泰山那劲儿。
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儿子是嫁出去的那个,还是远嫁,心里总是不太得劲。所以每次看见楚飞扬他都端着架子,把那种老岳父的样子表现的淋漓尽致。
向淑娟都没眼看,反正解释了都不听的。
楚飞扬唔了声,觉得晒够了,便从那张贵妃榻上爬起来,“纱布摘了?”
“都愈合了好不好?”
宁贺云垂着头扒拉着让他看,“你瞅瞅,嘎巴都掉了,就划破点皮。”
“我瞅着还没好利索呢,”
楚老板扫了一眼,他天天给宁贺云上药,能不知道伤口什么情况?但这口气堵着,让他不折腾一下宁老板,心里都不舒服。
“嗨呀!”
宁贺云都无语了,“真好利索了,医生都说没事了,能沾水,能洗头洗澡。”
“哦,”
楚老板去厨房,给自己翻出一根奶油冰棍含在嘴里,“医生忽悠你呢,我觉得没好利索。”
宁贺云:……
他眼瞅着楚老板伸出粉嫩的舌尖,把那根奶油冰棍一下下舔着吃,嘴角都挂上白色的糖汁儿了。
他浑身热,慢慢的凑了过去,“我真好了,那什么,冰棍好吃吗?”
“冰箱里一堆呢,你自己去拿。”
楚飞扬转身去书房。
“诶,我就吃一口,你给我吃一口呗。”
宁老板嬉皮笑脸往过蹭。
楚飞扬直接拒绝,“不行,你一口咬半拉,我吃什么。”
“嗨呀!”
宁贺云拉着楚老板胳膊,“就一口,让我尝尝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