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有理,但是你是不是还少说了什么?”
言曦的声调突然下降,有些闷闷的。
“什么?”
玉枫想转过身来,看看她的表情。
言曦却伸手抱住他的腰,不让他动:“你不出现是因为你受了极大的伤,对不对?你在养伤,如果被刘家知道你重伤,他们保不齐会再对你动一次手对不对?”
玉枫表情一僵,看来娶个老婆太精明也是极难糊弄的。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没你想像那么严重,现在已经全好了……”
玉枫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一道温热的触感贴近他的伤,软软糯糯,带着湿意……
玉枫高大的身躯一震,感觉到那饱满小巧的唇在他的伤处游离,满身火热瞬间齐涌向某一处,手不自觉地攥紧着床单,他不是圣人,他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一个有七情六欲的男人,与爱人分离那么久,久别重逢,满腹相思,她又这般主动,就是圣人也得动凡心。
言曦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动作对身边的男人是多么大的甜蜜的折磨,她只觉得难过,她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她只恨自己没能在他最痛苦的时候陪伴着他。
“言曦……”
玉枫转过身来,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扣住,深深地看着她。
言曦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间怎么握得这般用力,不解地看向他,却在他眼中看到不一样的颜色,好像眼珠子变得幽暗深邃,而她却像受了蛊惑一般,直觉告诉她危险,可她却舍不得移开视线。
两人对视了许久,玉枫慢慢俯下头,吻住她小巧饱满的唇,吮吸摩擦,却也只是停留在唇瓣,渐渐的,他不满足了,开始向里面深入……
“闭上眼睛。”
他伸出手,抚在她的眼帘上,唇在她的唇上流连。
他的眼神倏地变得深沈,在半黑的夜色中,仿佛会发光一样,随着那白若羊脂的躯体像花蕾一般地全然缩放,他的黑眸越发的璀璨光亮,恍若暗夜中的星辰,白日里的骄阳,像是能融了她似的。
“玉枫……”
言曦不自觉地叫出他的名字,玉枫的眼神让她觉得危险。
“别怕。”
他低声轻哄。
言曦虽未经人事,却也不是无知少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心中也是有些底的,就算她平日里再大胆,遇到这种事也不免羞涩害怕。
好像看透言曦心中所想,玉枫并不急切地拥有她,极尽一切温柔……
言曦有些抗拒地抗拒地用手抵住玉枫的胸膛,迷蒙的眼睛,雾气氤氲,媚态横成,带着淡淡的****。
玉枫被她这么一看,心当真柔软得不可思议,恨不得就这么死在她的身上,就是让他把心给掏出来,他怕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感觉到她的抗拒,玉枫停了下来,他不愿意委屈了她,若她不愿意,他哪怕再难受,跑去冲冷水澡也好,也断不会勉强于她。
“可以吗?”
他带着些蛊惑之意,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蜗中,触电一般的感觉让她全身直发抖。
言曦亦深深地看着他,抵住他的手轻轻地勾住他的脖子,算是给了他答案,虽然心中羞涩,但她知道这是每个女孩子都要过的一关,这是她最心爱的男人,她愿意把最宝贵的给他。
玉枫心中一阵狂喜,却也不会如毛头小子横冲直撞,伤了身下之人,极致的温柔,仿佛对待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
他一直都是温柔的,给予了她最柔情的呵护,只是到了最后还是疯狂了起来,许是太久没见,许是思念过深,他要了她一遍又一遍,纵然言曦体力再好,最后还是昏了过去。
他从身后抱住她,脸抵在她的背上,手臂亦是紧紧地箍在她的腰上,一同睡入梦乡……
痛!
言曦一起床除了痛之外没有任何感觉,全身好像是拆一遍然后重组似的,忽然间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掀开被子一看,果然见到自己全身光溜溜,如刚出生的婴儿一般,脑海里十分配合地浮现昨晚的画面。
她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脚底下‘蹭’的一下子蹿到了脸上去,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脸有多红。
浴室里传来水声,言曦一把拉起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全都是密不透风地包裹了起来,连根头发都没露出来。
丢脸,太丢脸了!她和玉枫居然在别人人家屋子里就……别人会怎么看他们?她哪还有脸走出这道房门?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第一次,必然是在新婚之夜才会发生的事,却没想到自己竟也会如此大胆,离经叛道,从小到大所学的女德女戒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若说后悔倒也不是,她早说过,这辈子除了玉枫定然不会再许他人,她的身子除了玉枫绝不会给第二个人看,在以为玉枫已经死了那段时间,她在想若是自己当初不那么拘泥于礼教,也许还能为玉家留下一点血脉,留下也许还能为玉家留下一点血脉,为二人留下爱情结晶,不至于连半分想念,可寄托的都没有。
玉枫一出浴室就看到某只鸵鸟卷缩在被子里,包得像棕子一样,又像是蚕宝宝,着实可爱的得紧。
连人带被将她抱住,头靠在她的肩上,浅笑道:“怎么了,躲在里面,不敢见人啊?”
言曦不说话,扭动着身体,玉枫却是越发抱得紧了。
“我家蚕宝宝难道是害羞了不成,我记得昨个你可是热情得很呢。”
玉枫低低地笑,知道她脸上薄,但他偏就喜欢逗她了。
“不准说,不准说。”
言曦躲在被子里,闷声闷气地说道,该死的玉枫,得了便宜还卖乖,她现在才知道原来正人君子的表面也是藏着一个恶魔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