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四起,冷笑阵阵,我如受惊的兔子,整个人缩在被里一抖一抖。
下一瞬风停笑止,屋里又陷入沉寂,一阖眼他就来,一惊醒又消失。
如此反复整整一天,我几近崩溃,浑身软,大概全身上下就剩下嘴硬。
我咬着腮帮子,撑着最后一根紧绷的弦,还是妥协了。
“我答应你……”
刚开口,周身的温度陡然升了上去,屋里的灯吱呀地又亮了,虽然仍昏黄无比,但也不至于如深渊一般漆黑。
他坐在椅子上,得意地对我挑了挑眉。
我知道自己暂时从悬崖峭壁的钢索上走了下来。
顾不得恼火,顾不得被子上的鸳鸯有多刺眼,用它使劲把自己裹了裹,牙关打颤地说道,“麻烦你通知他们把我姥爷给放了,只要见到人平安,我就配合你们完成所有的事。”
“成交。”
下一瞬,他又躺回了冰棺中,死死地瞪着天花板。
没多久,刘夫人推开了门。
她红着眼睛站在棺前看了好久,才和我说话,“你同意了,是吗?”
我点头没作声。
她松了口气,脸上依旧凝重,“下葬的时候管家会跟着你,你只要听话就行了,白事先生说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我要先看到我姥爷平安回家。”
我打断了她的话,在她没答应我之前,我不打算继续听她的安排。
“未来三年内,你要把玉牌贴身带好,这三年内,你都不能试图改变你的命,时间一到,你必须回来把玉牌奉还。”
她蹙着眉头,兀自说着,就像没听见我说话一样。
“我知道你有疑惑,但先生说天机不可泄露,所以我不能告诉你什么。三年的时光对你来说很快,我不会干预你的自由,也可以给你提供生活保证,但是……”
心一下子就随着她的转折提到了嗓子眼,我的眉头皱成了“川”
。
她语气徐徐,把玉牌和匕一起递了过来,“你需要把血滴进玉牌里,给我个保证。”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旦把血滴进去,命就和她儿子的魂连在一起。
如果玉牌出了问题,我的命就没了,所以她敢说三年内不看管我,任我随意去哪里。
我心中恶寒,顿时觉得自己在与虎谋皮,万一这三年内到底会生什么?就是简单的带着?
还是会生什么危险?
“你放心这三年我会拼命护着你,为了我儿子。”
她红着眼睛看着我,带着浓浓的哭腔和坚定的语气。
显然她知道我担心什么,但这不是我现在最主要的诉求,叹了口气,我又重复了一遍“我要看到我姥爷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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