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庭能被姚煦看上,自然不是空有脸的花瓶,听到这里,她已然有了猜测,笑问:“啊,难道是香港那个杜才子?”
上个世纪,香港因为历史缘故,不像内地,文坛歌坛都涌现了大量精彩作品,其中,杜谦作词写曲、小说剧本、影评杂文无一不精,堪称一代才子。
才子也有点才子的小毛病,他岳父是香港着名大亨,夫人强势,他还偏偏爱拈花惹草,这也罢了,还不低调,不是写首歌怀念一下,就是写篇文章感怀一下美好的相遇,多少年了,风流韵事还为人津津乐道。
姚煦心里对那些风流韵事很不以为然,他只对杜谦有点兴趣:“裴先生和杜才子认识?”
“何止是认识,杜谦还得管他叫师父呢,词曲都是他领进门的,人家不知道而已。”
玉子对杜谦还怀着怨气,恨不得把他贬到泥地里。
裴瑾拍了拍她的手:“不要听她瞎说,大家是朋友,杜宝玉还教我拍电影呢。”
“反正在我心里,你比他好。”
“那是因为我帮过你,你就偏向我了。”
玉子和杜谦好的时候怀上了孕,被家里的大妇知道了,不仅把杜谦打了一顿,还气势汹汹要来找玉子算账,杜谦没办法,来求裴瑾帮忙,请他收留玉子。
裴瑾同意了,不仅收留玉子到她怀孕生产,还送她出国念书,对玉子而言,那个让她怀了孩子却没有办法保护她们母子的男人,再有才华,再有能力,也比不上有再造之恩的裴瑾。
她为他感到不服气:“当初你们几个刻章,你和杜谦就该换一换才对。”
“啊,我曾听闻杜才子有一方印章,刻的是‘锦绣诗肠多情种’,一直被传为佳话呢。”
庭庭对这些文人雅士非常了解,立刻说出了来历。
玉子笑着说:“是有这么回事,那天他们四个朋友喝完酒说要连诗,人人取别号。”
庭庭眨了眨眼,思忖片刻,道:“我记得除了杜才子以外,还有两位,一个爱美食,所以叫‘尝遍百珍老饕客’,一个爱美酒,所以叫‘浮生当浮一大白’,那么,裴先生是什么?”
这四方印章之事一直广为流传,引以为佳话,可说有四方,另一方却从未有人见过,大家数遍了那个时代同样盛名的才子,一无所获,便猜是个女子,所以不为人所知。
“噢,这个呀。”
裴瑾想了想,笑意深深,“负情薄幸第一人。”
一言既出,满堂皆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