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之点头。
她知道,她知道自己是奶奶九十几岁抱养来的孩子,跟奶奶并无血缘关系,即便如此,但奶奶给了她很好的生活,所以她一直都把奶奶当做自己唯一的亲人。
同时她也知道,奶奶的心里藏着一些人,只不过奶奶从未提起过,也不愿提起。
江霁笑得很柔,就连声线都放慢放轻,一字一字,自顾自的讲起一个人。
“惜之,你说,我为什么要资助语言障碍者呢?”
“是因为,她就是一名语言障碍者吗?”
“哈哈,对,你怎么知道的?”
“……是秦叔叔告诉我的。”
秦叔叔,也就是秦安,照顾了江霁大半辈子的人。
在江霁躺下的这三年,秦安稍微跟沈惜之提过这个特殊的人。
“是吗,是秦安讲的吗?”
江霁喃喃自语,并无任何的生气。
“那,惜之,你知道她的名字吗?”
沈惜之摇摇头。
秦叔叔并没讲过这个人的名字。
江霁盯着沈惜之,两人双目对视,她的秀眉扬起,变得有些严肃,似乎希望沈惜之能记住这个名字。
“沈知瑜。沈,是你的沈。知,是知书达理的知。瑜,是玉石光彩的瑜。怎么样?好听吧?”
江霁就像是在炫耀一样,期待的看着沈惜之的反应,尤其在见到沈惜之毫不犹豫的点头后直接咯咯咯笑起来。
看到江霁这样,沈惜之反而内心的疑惑犹如藤蔓生长一般死命的长成大树,一个接着一个的疑惑喷涌而出,占据脑海。
原来是因为她姓沈,所以我才跟着她姓吗?
奶奶,那你对她是怎样的情感呢?
是喜欢吗?那你为什么没跟她在一起呢?
还是说,她出了什么意外呢?又或者是,她嫁给别人了吗?
以及,奶奶,她,是你终身不娶不嫁、孤独一辈子的理由吗?
江霁并不知沈惜之所想,她缓缓打开钱包,左半边透明的夹膜里赫然是沈知瑜在机场朝她笑的模样。
是她通过一些方法,从当时拍照的人的手中拿到了沈知瑜的照片。
至于右半边透明夹膜里的照片则是沈知瑜红了眼眶,泪珠欲落不落的照片,这也是……陈晓冉在离开机场后给自己的照片。
模糊间还记得,那时候的陈晓冉语音里都是八卦的笑意。
原来,已经这么多年了吗?
是啊,十八岁,一百二十岁,这中间已经隔了百年的光阴,隔了无数个日日夜夜,隔了江霁她自己都数不清的季节变换,那些铭刻在心底里的人的面容却没有丝毫的瑕疵或者模糊,一闭眼就都是他们朝着自己笑得光彩熠熠。
赵铭宇,陈晓冉……
还有,沈知瑜,我好想你们啊,你们怎么就那么忍心,不肯进我的梦里一趟呢,哪怕是幻觉,你们也都离开的那么快,让我都没有时间去跟你们好好告个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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