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灼转过身,紧紧把顾子时搂在怀里。
外表那么娇弱的女孩,在紧紧搂着顾子时时,让顾子时有种快要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乔灼此时心里有股近乎疯狂的念头,她想把顾子时一点点拆开,尽数融入到她的骨血里,跟她合二为一,再也不分开。
幸福感越强,这种可怕的欲望就会在纠结不安的患得患失中,越强烈。
可她也不过是想想而已。
因为实际上,她连老公一根毫毛都舍不得伤害!
可尽管她不忍伤害顾子时,此时此刻顾子时却有点痛苦。
他是个身心正常的男人,若说温香软玉在怀,没有一点反应,那就不叫正常男人了。
早知道乔灼反应如此强烈……他还是会说。
谁叫她爱听,他就想宠着她。
宠她,或许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了。
拥抱让乔灼的身体跟顾子时的身体紧密贴在一起。
洗过澡的他们,穿的都轻薄,可以清晰感受到自已的体温和心跳。
乔灼把脸埋在顾子时的脖颈里,贪婪的嗅着他的味道。
都说臭男人臭男人,可她老公怎么一点都不臭?
而且身上还有一种类似阳光的清爽气息,让她沉沦。
顾子时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摩挲她的后脑勺。
她的头发依旧湿漉漉的,整个房间里似乎到处都充斥着少女令人迷醉的体香。
顾子时喉咙难耐的滚动一下,努力控制紊乱的呼吸:“灼灼,我帮你吹头发,空调温度低,你会生病的。”
乔灼抱他抱得正舒服,就这么抱到天荒地老她都乐意,根本就不愿意放开他,自嘲外加半开玩笑道:“我哪有这么娇气,烂命一条,命硬的很。”
她说着轻描淡写,听在顾子时耳里却特别刺耳。
他扶着乔灼的肩膀往后,乔灼猝不及防间被迫离开他的怀抱,不满且不解的皱起眉头,无辜的看向顾子时。
“灼灼,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行吗?我不爱听。”
顾子时表情严肃:“再有下次的话,我可要生气了。”
乔灼眨巴眨巴眼睛,她想说自已说的是实话。
那年她浑身湿漉漉的从水潭里爬出来,历经一天一夜,湿漉漉黏在身上的衣服由滴水到被她自已的体温捂干,虽然她病倒了,可最终她还是撑了过来。
她的生命力顽强得就像是岩石夹缝中的野草。
说实话,她一点都不稀罕自已这条命。
就算当年死在路上,她也无怨无悔。
生母厌恶她,生父利用她。
她本就是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的人。
不被期待的生命,可不就是一条烂命吗?
可老公看起来不高兴了。
这让乔灼心里有上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
除了把讨厌的人踩在脚底下,她存在的意义是被她爱着的、恰恰也爱着她的人惦记。
她在这个世上再也不是孤苦伶仃一个人,她也有真正意义上的家人了。
乔灼情不自禁的捧着顾子时的脸,狠狠吧唧了一口。
顾子时不为所动。
哦不不,当乔灼亲上来时,他就已经动摇,舍不得再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