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不光科技水平不够达,医疗水平也有限,能做的产检了了。
检查完,谷医生说江肆月的孕酮很低,这样孩子容易保不住。
“是需要卧床?”
江肆月紧张地抓着衣摆。她……没有卧床的条件。
谷医生摇头,“你这是孕酮低不是胎儿不稳,跟卧床与否关系不是特别大。这样你先打几针保胎针看看情况。然后我再给你开点儿黄体酮试试。”
江肆月点点头。
保胎针是小针,小针是南山公社的叫法,就是所谓的臀部注射。
谷医生给江肆月开完针药,嘱咐她等自己一会儿,带她去食堂。
江肆月跟着护士到隔壁打针。出来的时候呲牙咧嘴捂着后腰还稍微有点瘸。
李翠花忙上前扶着她,比江肆月还担心,“肆月,怎么办?要不你请假在宿舍休息一周?”
江肆月摇头,另外一只手搭在小腹上,“我相信他(她)既然选择了让我当妈妈,就不会半路离开我。”
其实心里远没有说的这么有底气。
她也会害怕,会不安。但她没有矫情的资本。
林时安归期不定生死未卜。
她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也就是得一个人把孩子抚养大。
江肆月说到底还只是一个大学生,纵使不需要交学费连住宿费都免去一大部分,只需要支付生活费。但,她还要带娃上学。
指不定得出去租房子,还得雇个保姆来照顾孩子。
养孩子的成本对一个学生来说都是天文数字。
即使是开挂的江肆月,也需要时间来赚一笔让自己和孩子衣食无忧的钱。
为了孩子,也要更努力一点儿。
假是万万不能请,毕竟她生了孩子最起码要坐月子的。课落多了她就难毕业了。
江肆月也不是没动过请公婆来帮忙带孩子的心思。只是思考再三,还是决定瞒着。
一来是不想让他们为林时安的事担惊受怕,二是怕他们来到南城水土不服。
现在还不允许打工,他们年纪大了连临时工都不太好找,会焦虑。
再说还有一两年土地就分包到户了,对老百姓来说,地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到了下班时间,谷医生拿着饭盒领着江肆月往食堂走。
江肆月有些好奇,“谷医生,您爱人不来给您送饭了?”
“他回单位了。”
谷医生提起爱人脸上就挂着笑,“他再多留几天,我都要消化不良了!”
明明是抱怨的话,却听不出一丝委屈。
“你们感情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