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劉剛也立刻接到了同事的報告,吳要出門了。劉剛命令跟蹤的同事繼續跟蹤,他和王寶則先行一步,去了陽河橋,在吳經常釣魚的橋下的對面,找了一個正在釣魚的老者,和老者表明身份,說明來意。老者笑呵呵的點頭,說道:「可以,可以,就是儘量別說話,嚇跑了我的魚。」
「您放心,我們不說話。」王寶保證道。
陽河河面寬闊,兩岸相望,除非是極熟悉的人,不然根本無法辨認對面的人是誰。十幾分鐘後,果然一個男子,不緊不慢的坐在了河對岸的橋下,接著,王寶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老者回頭,用極其不友好的眼神看著他,王寶趕緊接通電話,小聲說:「什麼事?……知道了。」直到王寶掛了電話,老者狠狠瞪了王寶一眼,才轉過頭。
王寶不敢高聲說話,劉剛也怕惹怒了老者,只是看著王寶,然後向河對岸的那個人指了指,做了一個詢問的眼神。王寶會意,重重點了點頭。
整整一個多小時,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盯著對面,老者時而釣上一兩條不大不小的草魚,王寶更是昏昏欲睡,只是強打精神,勉強支撐。
就連劉剛都有點不耐煩的時候,陽河下游竟然有一隻皮划艇從南向北逆流而上,眼看著就要到陽河橋下,兩岸釣魚的人,好多都收起魚竿,等待皮艇划過再下竿,也有堅持不起竿繼續釣的,對面的吳就是其中一個。
老者收起魚竿,重重的嘆了口氣。顯然,他也非常不滿河面上的皮艇。
「二位,不用憋著了,等皮艇過去我在釣。」老者對劉剛王寶說道。
「老人家,」劉剛說道,「這裡經常會有船經過嗎?」
「也不是經常,不是每天都有,但是每周肯定會有。」老者回答道。
「不像是打魚的漁船。」王寶說道。
「誰知道他們幹嘛,成心打擾我老人家釣魚。你們看看兩岸,還有幾個下杆的。」老者氣呼呼的說。
劉剛環顧一周,果然沒幾個,眼看著皮艇慢慢划過陽河橋,向北繼續攪合兩岸釣魚的人。橋下的水面慢慢平靜,兩岸釣魚的人慢慢都下了杆。
這時,王寶突然說道:「劉隊你看。」他手指向對岸吳的位置,劉剛順著所指方向看去,吳正在起竿,魚鉤上鉤著一條大大的魚。
「他釣了一條魚,怎麼了?」劉剛不解的問。
「水面那麼亂,其他人都起竿了,他竟然還能釣到魚!你說……」
王寶還沒說完,老者說道:「這也正常,皮艇在河中間,有的魚會向兩岸游。」
「不對呀,要是這樣,兩岸那麼多釣魚的,為什麼都起竿了呢,應該都抓住機會釣魚才是啊。」王寶疑惑的問老者。
「畢竟還是少數嘛,我們釣魚是愛好,不是喜歡被打擾,沒了心情就不想釣了,釣魚又不是為了賣錢。」老者突然激動的說道。
王寶還要說什麼,被劉剛示意,別說了。兩人不再說話,繼續盯著對面的吳。而老者也不下杆,悠閒的坐在折迭椅上,拿出一包煙,回頭問他們:「你倆吸菸嗎?」
「不用,謝謝。」劉剛說道。
「我不會,謝謝。」王寶同時說道。
「那你們不介意我老人家抽支煙吧?」
「您隨意。」兩人同時說道。
老者點燃一支煙,索性把折迭椅轉向劉剛王寶,正對著他倆坐了下來。
「二位,有收穫嗎?」老者指了指對面,說道。
「還沒有。」劉剛說。
「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