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他驚為天人、無可指摘的美貌。二是他胸口那張象徵帝國研究院絕對話語和權力的黑金色名牌。
隊伍追著定位一路前行,卻發現整個實驗樓安靜得有幾分駭然。空蕩蕩的建築里,仿佛沒有一個活物。
眾人屏息繼續走,到達定位小圓點所在的那間實驗室門口時,紛紛舉起武器,回頭看向雲予,等待主心骨下達指令。
沖在第一線的默認為敢死隊,可誰都沒想到雲予撥開眾人,獨自一人上前一腳踹開了門。
不是他多大膽,而是他不信這麼長一段時間,段霖還沒有制服住敵人。
怎麼說也做了研究院實習生好一陣子的觀察對象,要是那麼弱早換人了,還用得著等雲予開口親自把他換下去?
是了,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段霖會落下風。
驚訝不過一瞬,很快,外頭的人視線齊唰唰往裡投去,看見了兩個人影。
只見一個臉被捶爛,渾身上下血肉模糊得找不見一塊好肉的a1pha被人用麻繩捆了個死結扔在一旁,奄奄一息。不知他被捆了多久,四肢已然變得紫紅,大概率需要截肢。
而另一個雙頰潮紅的omega待遇稍微好點兒,雙手雙腳僵直著被人用浸滿福馬林藥水的裹屍布包得嚴嚴實實,一點也不能動彈,見人來了奮力掙扎著,在地上拱來拱去活像一隻蠶蛹。
段霖不在這裡。
雲予不顧腳下的血污,走進去在內室門口站定。他試圖推開門,沒成功,但聽見了異動。
他轉頭吩咐餘下的人:「把這兩人弄出去,沒我的允許不要進來。」
「好的,雲席。」
人潮湧出,實驗室驟然安靜下來,雲予掃視一圈,標本和各式各樣的儀器碎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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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可以想像得到當時的情況有多激烈。
他抬手敲了敲門,嗓音和平時一樣淡,大概是因為壓著氣息,少了些鋒芒稜角,像堅冰融化成海水:「段霖?我是雲予。」
或許是確認了來人的身份,只聽裡面咚——地一聲,門開了。
段霖順著門板倒向一邊的地面,滿身塵土,掌心已被手裡的碎玻片割破,血液順著胳膊飆得到處都是,成片成片,有的已經乾涸。
塵和血混在一起灰頭土臉,狼狽至極,卻遮不住那雙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你終於來了。」段霖像是鬆了一口比命還長的氣。
雲予走到他跟前蹲下,抬手想探探他的額頭檢查體溫是否正常,卻被段霖閉著眼躲開了。
「別碰,我身上髒。」
雲予動作僵了一秒,手追過去,卻只是落在段霖頭頂,拍了拍:「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