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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忏悔(第1页)

  ()”

  这是猜测还是事实?

  两天后,警方向外公布了案件结果,凶手孙进良依法落网,并检查出其患有多重人格障碍,移至精神科接受治疗。

  赵暮京见到警方布的通告后,心里五味杂陈,她自然知道宋鎏不会骗人,但万万没有想到孙进良居然就是凶手,而他在那种情况下还委托宋鎏调查明敏的出轨对象。这不是典型的贼喊捉贼吗?

  “后来孙进良病的频率比之前高了很多,是不是也跟他杀了人有关?”

那晚赵暮京问宋鎏。

  “当然,杀人之后他的潜意识已经开始逃避这件事。并不断为自己灌输自己不是凶手的思想,在不断的自我催眠下,他其实已经完全相信了自己编造的这个谎言,可他内心深处却明白这是事实,两种相悖的想法彼此冲突,加深了他逃避现实的欲望。这时候是中枢神经系统最脆弱的时候,病情就会随之加重,更何况,他还拒绝接受药物治疗,只能任由病情恶化。”

  一个小时后,赵暮京在看守所内见到了孙进良。

  她上一次见到他时,他还自称自己是个职业棒球手,那时她对他的病情还处于懵懂的状态,宋鎏没有细说,而她脑海中也不过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的病情居然已经这么严重了。

  面前的孙进良穿着看所内的单一服饰,整个人看上去并没有赵暮京想象地憔悴,相反的,他身上有种时过境迁后的释然,见到她时,像老朋友般大方地笑笑。

  “没想到你会来看我,你是我进来后第一个来看我的人。”

孙进良把带着手铐的两只手藏在桌下,语气轻松地说。

  “我们是朋友啊。朋友来看朋友不是应该的吗?”

  “犯了错的朋友也还是朋友吗?我应该让你很失望吧?”

  赵暮京摇了摇头,确认这件事后,她心里只有万万没想到的震惊,却没有多少失望。每个人心里都有属于自己的那个黑洞,躲过去了是阳光,躲不过去是黑暗。

  “为什么不接受治疗?”

  孙进良苦笑一声:“你没有问过宋鎏这个病的治愈率吗?”

  赵暮京心里咯噔一下,这种病的确十分棘手,但并非瓦全不能痊愈,可他连试都不试一试就放弃了。

  “其实。那晚她断气之后,我觉得我的心也跟着她一起死了,我还以为我们会永永远远在一起,当我察觉她在外面有别的男人之后,我太愤怒了,愤怒地失去了理智,我一心想找出那个男人,想嫁祸到他头上,然而。他们告诉我,她并没有出轨,自始至终,她心里一直都只有我一个人而已,而那个我怀疑的出轨对象,是另一个我。”

  他脸上充满了悲伤和彷徨。赵暮京无法想象,当他得知这一切真相的时候还有多痛苦多懊悔。

  “暮京,说实话我并没有想到,我的病情会害死明敏,我是罪有应得,你不要同情我,哪怕一辈子被关在这里都是我该受的惩罚。”

  赵暮京吸了吸鼻子,当初她离开医院,就是因为不想再看到这种无可奈何的悲剧。学医的时候,她还曾抱着救死扶伤的伟大理想,后来才现。她也只是一个凡人而已,她能救很多人,同样也救不了很多人。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离开那个曾经自以为热爱的行业,就是为了摆脱这种类似的无力感。

  “好好接受治疗。”

  这是赵暮京离开时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她不知道他们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但她希望,他至少还保留一些希望。

  外面的冷风拂过脸颊,她觉得眼里一阵刺痛,努力把眼泪憋了回去,深吸一口气,正要走时,忽然现宋鎏就等在不远处。

  他们之间隔着一条马路,赵暮京隐约还能看到他面带笑意,她驻足看了他一会儿。双脚不受控制地朝他走了过去。

  宋鎏就像一个浑身都散着光芒的水晶球,令她无法拒绝,仿佛分分秒秒都在无意识中吸引着她靠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她问话的声音还带着些嘶哑。

  “你公司的小姑娘告诉我的。”

  宋鎏笑着朝她走近一步,单手把她揽进怀里,将她压进自己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想哭就哭。不必时刻压抑自己。”

  “我没有。”

她在他怀里闷闷地说,想推开他,可手上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

  赵暮京的情绪本就十分低落,听到宋鎏的话后,眼泪无预期地流了下来,她把脸深深埋在他怀里,无声地流泪,心里却不清楚这眼泪究竟为何而流。

  哭得累了,她才从宋鎏怀里起来身,一双眼睛哭得红肿。

  宋鎏故意逗她:“你居然为别的男人流泪,我要吃醋了。”

  “我没有。”

她带着浓重的鼻音迅反驳。

  “有也没关系,看在你在我怀里哭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了。”

他笑着揉了揉她的顶,故意把她的丝揉乱,像干了坏事得逞的调皮孩子,推着她上了车。

  赵暮京刚要开车就收到了王勤的微信,约她晚上七点吃饭,后面跟了一行地址,此时此刻,宋鎏就坐在自己身边,手里的手机就像烫他:“回事务所吗?”

  “不,去另一个地方,你开车,我告诉你怎么走。”

  结果车子停在了一幢破旧的楼房前,粗粝的墙壁上到处写着红彤彤的拆字,整栋楼看上去已经搬空了,死沉沉一片。

  等赵暮京的车子驶离视线,宋鎏才转身朝三楼走去。这栋楼的住户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悉数搬离,正常来讲,这里面不应该有人才对。

  宋鎏在三楼的其中一扇门前站定,耐心地敲了很久的门,半晌,里面才传来了动静,咔擦一声,门开了。

  对方诧异地看着宋鎏,大概没想到他居然会一直等在外头。

  “孙进良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看了相关报道吧?”

  何树死死地抓着门把手,不一会儿松开手,懒懒地转身回屋,宋鎏提步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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