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还非常正式地敞开了小天窗。
北方腊月的风不是开玩笑。
还穿着单薄真丝浴袍的男人敞胸露怀,很是给面子打了个喷嚏。
舒好疑惑地回头,上下打量他,“林林你感冒了吗?你今天穿的太薄了,早说让你穿上大衣,不听话的后果就是生病吧。”
她嘟嘟囔囔地抱怨,拉开酒店提供的迷你药箱,试图找到点板蓝根什么的。
林越余:“……你在零下六度开天窗的威力远比我不穿大衣要厉害得多。”
被提醒了这份恶行。
舒好心虚地咽了下口水,狗腿地跑过去搀扶着他躺到床上,然后亲自盖上了轻羽绒被。
“您老先取取暖,等味道散了我就关上。”
可怜那些工作人员,听说老板携未婚妻入住,连忙从一堆巧克力味草莓味香薰中找到了仅有的成人香味。
玫瑰橙花,多有情调的名字。
简直是为总裁的春宵一刻量身打造。
结果就这么被嫌弃了。
舒好自然不知道背后的用心,她心情好,哼着歌去洗漱。
东西全都是刚开封的进口货,她也不挑剔,在浴缸里泡了个舒爽,甚至毫不见外地用了两个星光浴球。
女孩糯唧唧的歌声在逼仄的空间传到了主卧。
林越余在iPad上看似认真地划来划去,实则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虽然天窗大开,中央空调的热度不敌北风已经被狠狠压制,屋内除了空气的清凉似乎再也闻不到什么。
但他总有种错觉。
鼻尖耳边全都是舒好特有的栀子花香。
时间忽然变得难熬。
他再次抬起手腕看了眼,已经过去将近半小时。
林越余起身把天窗关严,又去浴室门口敲了下门,“差不多出来吧,待会儿晕倒了我不救你。”
昏昏欲睡的舒好被叫醒。
水温已经不算温热,她庆幸林林来这一遭,不然待会醒来肯定要打喷嚏流鼻涕。
忙起身随意擦了擦。
舒好裹着同款不同色的粉嫩浴袍出来,室内已经温暖如春。
林越余依然坐在老位置看财经新闻。
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模样。
她撇撇嘴,四下看了看,才惊觉到一个问题。
“咱们俩……今晚就、就都睡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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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余闻言掀了掀眼皮,“不愿意?”
他这话问的。
舒好气结,难不成还上赶着吗?她现在又没喝醉。
可转念一想,经理帮忙安排套房时大概想着两间卧室,孩子一间,未婚夫妻一间,天经地义嘛。
况且他们俩也纯洁的睡过了,也不纯洁的睡过了,说害羞也太假了。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肉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