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脉象也极稳。”
常风笑道:“好,好!妙!我得去给我爹上坟还原。上回上坟我祈的愿就是青云赶紧生个大胖小子。”
九夫人笑道:“九泉之下的老泰山何时成了许愿池里的王八?”
刘笑嫣道:“九妹。我如今有公差,天天耗在兵马司这边。接下来八个月,你要日日跟在灵儿身边照顾好她。”
九夫人道:“这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她。”
傍晚时分,常家人各自结束了公差,回到了府中。
嫡长孙媳有喜,这是大喜事。常风命下人买来了一串五百响的鞭炮,在府门前燃放。
吃罢了晚饭,常风心想:青云那小崽子才十四,能把媳妇儿肚子弄大。我老当益壮,老而弥坚,不知能否再添个一儿半女?
有了想法,自然要付诸实践。当夜他便进了小妾碧云的房间。
常风虽五十四了,但他三十年前在洗乌都御史倪进贤家中抄出过五大坛子神药洗乌散。
这药他已用了十年了!依旧有效的很。
常风让碧云含着兑药的温水帮他洗过。不及一刻时辰便老夫聊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直接来了一出千骑卷平岗。
正值当打之年的碧云竟败下阵来,连连讨饶。
事罢,常风笑道:“多亏当年我一时起了贪念。把倪进贤家里的药带回了自己家。”
“这药好啊!俗话说是药三分毒,但说的是内用药。外用药对身体无害不说,还有效的很。”
碧云撒娇:“哎呦,老爷。药的确好,但我更会洗啊!若洗的法子不对,恐怕药效也没这么强悍。”
常风笑道:“是是是,有你一份功劳。今儿高兴,不如再洗一回?”
正德帝不在京,御门早朝已经取消大半年了。
翌日清晨,常风一家人纷纷出得府门。
常风去锦衣卫,常破奴去户部,刘笑嫣去兵马司,尤敬武去团营。
常青云最近在刑部观政,亦坐上官轿去了刑部。
一家五口人,五路而行。
常风昨夜劳累过度,没有骑马,而是坐官轿。
巴沙骑马在前面开路。
在锦衣卫门前,官轿停住。巴沙搀常风下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常风敏锐的察觉了巴沙的异常:“你怎么了?都是老弟兄了,有话就说。”
巴沙道:“我儿子布所是卫里的世袭千户。可他不想来锦衣卫,嫌锦衣卫的差事脏。他想去边军效力。”
常风苦笑一声:“他说的对。锦衣卫的差事是很脏。要不我能让破奴吃十年寒窗的苦考功名做文官嘛?”
“江彬在边军中树大根深。我跟他打声招呼,让布所去边军当个实职千户。”
巴沙喜出望外:“多谢侯爷帮忙。”
常风却道:“三十几年的老弟兄了,何必言一个谢字?”
进得南镇抚司。王妙心快步走到了常风面前:“我的侯爷,南昌那边传来消息,宁王蠢蠢欲动,恐会生叛乱!”
“这么紧急的情报,咱南司报到东厂提督江彬那儿,江彬竟给压下了。”
“不知宁王给江彬行了多少贿赂!”
常风喝了口茶:“你觉得江彬真有那么大的胆子,为了银子敢帮一个有叛乱野心的藩王遮遮掩掩?”
王妙心一愣:“侯爷什么意思?”
常风道:“你可知南疆有养蛊一说?”
王妙心点头:“知道。”
常风又道:“告诉你吧。皇上是在养蛊!其实皇上早就知晓宁王有反心。呵,全天下都知道宁王要反,以皇上的聪明睿智会不知?”
王妙心反问:“皇上既然已经知道,为何不下旨将宁王押解进京?”
常风答:“皇上已在应州建立了大败北虏的功业。他还想再建一份平定藩王叛乱的功业!”
“另外,宁王人在江南。江南是文官的大本营。若宁王反,文官本营必然动摇。”
“我猜,皇上早就盼着宁王赶紧造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