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瞪大眼珠一惊,“啊?”
她们娘娘这又是在唱哪出?明明眼下形式一片大好,只要娘娘保持和皇上相处的频率,大事将成指日可待。
王富贵打了个哈欠,“你把宫里有咳症发热,得了风寒的宫人们召集起来,把药煎给他们喝了,本宫赏的,去吧,我睡个觉。”
迎春得了解释松了口气,赶紧下去办了。
赵铁柱本想传唤阿澜过来的,但昨天他加完班叫阿澜吃宵夜,俩人在他寝殿里吃了顿火锅,一人整了点小酒,居然还就喝到了半夜,阿澜今日一早才回去,这会怕是还在补觉。
“皇上,萧王求见。”
孙德福进来禀告。
赵铁柱先是一愣,外头雨势这么大,燕重萧不好好在家里呆着反而进宫跑他这儿来了,有问题。
赵铁柱将桌子上的奏折跟书册还有些七七八八的东西都弄好,“叫他进来吧。”
孙德福应声出去,燕重萧踏了进来。
他先是拂了拂衣裳,似乎是怕带了水珠进来,弄完以后才又走了几步到大殿中给他行礼。
赵铁柱看他衣裳干净,也没有多少水珠,想必进宫有些时候了。
赵铁柱叫他起来,又给他赐了坐,孙德福给他端了盏茶水进来。
“外头雨大风寒,四弟先喝盏茶暖暖身子。”
赵铁柱也不问他来所谓何事,先给他一波二哥突然的关心。
燕重萧也顺了他的意,象征性地喝了口茶,又夸了一番这茶叶醇香,这才跟他解释。
“臣弟今日进宫看望母后,从永寿宫出来后不久,便天降大雨倾盆。叫臣弟徘徊宫中,又不好再叨扰母后,臣弟便只好来叨扰皇兄了。”
赵铁柱点了点头,跟他接着玩假的那一套,“朕倒是也有些日子没去看望母后了,想必母后又跟四弟念叨了许多。”
燕重萧说:“皇兄操劳国事,母后岂能不知?母后今日跟臣弟所念叨的,可都是皇兄废寝忘食处理朝政,担忧皇兄熬坏了身子。”
赵铁柱:“朕叫母后忧心了,等空下来,朕再去看看母后。”
燕重萧笑着转移话题:“臣弟听闻皇兄前不久前得了幅月夜仕女图,今日难得有此良机,不知皇兄可否不吝让臣弟观赏一二?”
赵铁柱和他对视一眼,他倒装着一副十分期盼的模样。
赵铁柱随即一笑,站起身来,“自然,四弟难得向朕开一次口,朕岂有不应之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只是那图朕一时不知放在哪了,待朕找找。”
说完就装模作样地在一边的书架上翻起来,想必燕重萧今日来的目的就在这里了。
阿澜前几天才说给燕重萧的人来了一手无中生有,今日燕重萧就亲自过来探探虚实,那他必须得叫燕重萧相信,他这勤政殿里,就是有那么个机关。
燕重萧看着燕重云翻找的背影,一双眼睛像探测仪一般,开始打量起这勤政殿里每一处布置和饰品的摆放。
“这一时竟找不到了。”
赵铁柱回过身来看向燕重萧。
燕重萧迅速收回目光站起身来,“看样子是臣弟今日与此画无缘了,不如皇兄下回找到了,再叫臣弟来观赏,臣弟便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