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慎重起见,王富贵叫来了奉霖。
“你且去调查一番,静妃唱的那些歌曲儿,都是谁教她的,若是平常宫人,你且秘密将人带来。”
奉霖得了令,又火速去调查这事。
没过几天王富贵就得到了回馈。
宫人们都说不知道是谁教的,但只要静妃娘娘每回去勤政殿里,回来总会哼唱练习一些他们从来都没听过的歌曲儿。
——这些歌确实是皇帝亲自教的无疑了。
那为什么皇帝对他送过去的信号无动于衷?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王富贵又问迎春那天的细节,这才知道是路上出了岔子,难怪皇帝那边没有动静。
他这回准备亲自再去一趟,刚吩咐好小厨房做桂圆莲子羹。
就见奉霖疾步进来,低声在他跟前说:“娘娘,俞妃娘娘被放出来了,如今正在宫门外要见您。”
王富贵倒是没想到俞妃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他回来都有一个月啦?
怎么,才从牢里放出来,就要在他跟前找找存在感吗?
罢了,想来也是,自己当初回宫时俞妃就在禁足,只能干瞪眼什么都不能做,这会被放出来了自然是要过两招的,就是没想到俞妃的心这么急。
看样子钱三的事,叫她印象不够深刻啊,还敢来作死?
“叫她进来吧。”
王富贵倒要看看,关了这么久她研究出了些什么招式。
俞妃在禁足时老早就听说了长孙透总去勤政殿给皇上送东西。
虽然皇上忙于朝政没有见她,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相当于默认了。
这点叫她听了就来火。
她在勤政殿送东西求见的时候被皇上禁足,而长孙透做了和她一样的事情,却什么事儿都没有,她咽不下这口气。
俞妃进来后脸色不太好,不情不愿地请了个安。
“妹妹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解了禁应当高兴才是,怎么沉着一张脸就来了?这是对本宫有意见么?”
王富贵早就跟她们摊了牌,此刻也不怕什么针尖对麦芒。
俞妃此刻阴阳怪气道:“臣妾哪儿敢哪,等贵妃什么时候尝尝禁足的滋味,也就能体会臣妾如今的心情了。”
既然关怕了,那你他妈的还敢这么拽?
又听俞妃说:“贵妃伤势都好了吧?怎么脸色还这样苍白?臣妾禁足时可是日日都想着贵妃,担忧贵妃的伤势,如今见贵妃还是如此病态,怎么不在行宫多养些时日过一过那神仙日子呢?”
呵,是在担忧他怎么还不死吧?
“妹妹说的极是,只可惜行宫再好,一个人也难免寂寞,本宫在行宫中午夜梦回时却常想起宫中诸位姐妹,心生惦记,不忍离别,纵然身体还未大好,也是要回来的,哪知本宫一回来便听闻妹妹被禁足的消息呢?本宫于心不忍,只好去求皇上垂怜,只可惜本宫势单力薄,没能为妹妹求得皇上谅解呢。”
俞妃听了肺都要气炸了,谁不知道她长孙透去勤政殿的狼子野心,竟还敢说是因为她?
“哎呀,本宫又犯头风了呢,天色也不早了,妹妹还是回去罢,若是一会有人要将妹妹和本宫此刻犯头风系在一起说些闲言碎语,到时妹妹要是因为本宫再被禁足,本宫倒要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