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要与他拉开距离,他就得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一定有人在奚玉汝面前说了什么,所以奚玉汝才会觉得和他是两种人,进而要和他拉开距离。
他用非常短暂的时间回想了一下,现唯一能够让奚玉汝这样好钱但善良的人主动远离他的原因,或许就是现其实黎奉不是需要人保护的小杂种,而是个充满暴虐因子擅长打击报复的卑劣aha,比如他曾经拿高尔夫球杆打断了黎克的手。
那么是谁透露的这个信息呢
结果不言而喻黎恩。
黎恩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了对奚玉汝非凡的兴趣,并且总是想尽办法地从他这里打探奚玉汝的消息。
党同伐异、诛除异己,这是黎恩性格当中的本色;不顾一切、自私卑劣,这是刻在黎家人基因中的本能。因此,黎恩会因为想要结交奚玉汝,转而对奚玉汝说一些关于黎奉这个人不好的坏话,这非常正常、非常不出人的意料。
想清楚这些之后,他即刻转身离开,并没有和奚玉汝生任何的争执。
因为既然奚玉汝已经被黎恩那个蠢货所蛊惑,那他就要先解决黎恩这个最大的障碍,然后再回来和奚玉汝修复关系。
他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一切生任何的改变奚玉汝应当要一直维持留在他身边的状态,这样生活才能算是井然有序。
他回家将黎恩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本来暂时不预备做得太过分,只打算吓唬吓唬,毕竟黎克的事情就生在不久之前,倘若他又这么快就对黎恩下狠手,那很容易让黎秋林等人对他采取一定的措施,这会导致他不能及时地和奚玉汝修复关系。
但谁知道,黎恩这个蠢货因为过度害怕而自己滚下了楼梯,摔断了手臂。
这原本也没有什么,可非常不巧的就是,此场景恰好被走出书房的黎秋林给看到。
不必任何解释,无需任何证据,黎恩骨折的结果自然得由他来承担。
黎奉自认为他在大多时候还算是个还算张弛有度的人,一贯在黎秋林的忍受范围内进行合理地反击,不过这一次他不希望将太多的时间浪费在和黎家人周旋上,因此失了分寸、进行了过度的反抗,而这样的行为彻底激怒了黎秋林。
在一些穷人幻想的偶像剧豪门桥段当中,主角通常拥有非常强大的力量,能够以一敌百,击倒无数强大的对手就如同探囊取物。可实际上的情况是,即使他是一个高等aha,信息素的等级非常高,也没有办法将黎家特聘而来的几十个雇佣兵全部打倒。
于是他被关入了黎家特设的地下监禁室此监禁室通常关押的都是黎家的重刑犯。
黎秋林在把他关进去的时候,赘述了一番废话。
他说“黎奉,或许是你oga父亲的劣等基因在作祟,导致你即使被养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也还是情绪一直不太稳定,总做出不成熟的事情。
“今天把你关在这里,不是在惩罚你,而是希望你对着圣母像好好反省,总结一下自己前十多年混乱糟糕的人生,然后尝试着做一个真正的黎家人。
“你快二十岁了,而我也要老了,黎家总得要有个继承人的。现在黎家的一众小辈,我当然更希望继承人是你或者黎恩。
“别让我失望。”
这并不是劝导,而是一种警告。
黎秋林在告诉他,他和黎恩只能是竞争关系,两人之间只能谈论输赢,不能再留有其他的余地。
应该是那日他和秦洁的谈话被黎秋林知道了。
黎奉想,这番话或许黎秋林也会对秦洁说,并且大概率会引起一桩恶性事件。
而黎秋林在说完这些后,便将门关上离开。监禁室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他并未能听见黎秋林离开的脚步声。
监禁室狭窄而阴寒,前面几个小时,黎奉产生了一些不太能够忽略的、罕见的焦灼,但又想到奚玉汝已经卖掉了d州的房子,并且在毕业之前会一直待在联邦州大学当中,这一点焦灼也很快地不见了。
他开始自得地过后面的生活。
然而不幸的是,监禁室的空气转换器当中被加入了一些能够刺激aha情绪的气体,在身体已经不对劲的时候,黎奉才迟迟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是黎秋林、秦洁、黎玉树、黎克或是其他
不喜欢他的、看不惯他的人有很多,每次见到他被惩罚来落井下石的也不少,一时之间比较难以断言究竟是谁做的。
恶劣的环境和外部气体激素的刺激让他进入到了易感期,他陷入到了一种浑身紧绷的戒备状态,且越是高等的aha易感期的危险程度也越高。
监禁室当中没有抑制剂、没有奚玉汝、没有可以安抚的仪器,只有一个带有羞辱意味的止咬器。
他经由此细节得出了一个结论气体是黎秋林释放的。
但黎秋林给他的惩罚不止于此,后面几天监禁室中的扬声器都会响起一道字正腔圆的声音,实时地为他播报着外面的一切。
比如,今日州大学的校园内开始流传起关于他被黎家放弃的言论;比如,他成为了整个校园茶余饭后的谈资;比如,从前他的拥趸和跟班都识时务地开始与他撇清关系,并攀附起黎家的其他小辈;比如,飞光学生联盟会隐隐有将他除名的打算
事实上,其实黎奉并不在意这些人的想法,也并不认为他们的选择有重视的必要。
只是他从这些信息当中整理出了一条暗线奚玉汝也一定听说了他“被放弃”
的传闻,而那么需要钱、那么爱钱的奚玉汝,或许会因为他没有钱而就此离开。当然,离开也会因为黎奉是一个拥有黎家暴劣基因的坏杂种。
一想到这个,黎奉心中的暴躁和不耐就有些压抑不住。
他不希望自己的人生产生如此大的变故,还是会让他原本就无趣的人生变得更糟的变故。
他不希望如此。
由是他产生了一种非常急切的、想要离开这里的情绪,他开始在狭小的房间当中走来走去;开始摸索可以当作出口的地方;开始研究那扇厚重的合金制的金属门;开始试图撬开那扇只有他身形一半大小的小窗
可是不行,任何方法都试尽了还是不行。
到最后他越来越暴躁,也越来越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看着彩窗下的圣母像,觉得她垂眸的姿态仿佛是在高高在上地嘲讽自己。
嘲讽两年前在阿卡斯大教堂遇见奚玉汝时决然转身离去的自己;嘲讽漂亮话说得好听但现在仍旧没有拿到太多黎家实权的自己;嘲讽用卑劣的欺骗和拙劣的演技诱哄奚玉汝留在身边的自己
他无法接受那样的嘲讽,也无法接受那样的眼神,更无法接受奚玉汝即将要离开的事实。
他了疯一般拿东西朝那个小型的圣母像砸去,可房间内处了止咬器就再无请牢记收藏,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o5o68&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