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几天我没事就去满蒙德乱跑找温迪,听他唱点新的歌谣。如果找不到温迪,一个人的时候就去酒馆和猎鹿人找点喜欢的东西,休息的差不多就在骑士团的图书馆看书。
资料查的差不多,和空说了一声后,我就跑到在雪山上和阿贝多研究我的耳坠去了来着。
雪山倒是很清静,人烟稀少,也没有很多需要帮忙的人。
顶多就是遇见些被丘丘人围攻的冒险家,冻的走不了路的冒险家,迷路的误入的找人的冒险家什么的。
全都是胆子比天都大的冒险家们。
蒂玛乌斯和砂糖倒是经常来,炼金相关的东西对我来说应该算是陌生的,我上手却很快。
经过两天的基础知识补习加上自己摸索后,大概也能算得上半个业余炼金术师了。
反正至少不会在做实验的时候把坩埚炸掉。
我不太需要睡眠,阿贝多也几乎不需要,于是我俩一拍即合,愉快的熬了好几个通宵。
数据和检测的波长不会说谎,看似稳定的耳坠内,能量其实活动的越来越频繁了。
感觉它们也随着我醒过来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力量……要冲破阻碍了。
耳坠本来都是好好的,玉石温润冰凉,我多数时候还是把它带在耳朵上,需要的时候再把它拿下来。
昨天晚上,耳坠在我耳边莫名其妙的啪嚓一声,裂开了一个口子……好吧,虽然雪山的气温够低,但是我觉得它应该不是被冻裂的。
有点麻烦,但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我尝试着补了补,发现好像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之后,就找了个罩子给它罩起来,其他的就让它顺其自然了。
结果就是晚上莫名其妙的睡着还梦游,无意识的跑到了不认识的地方。
面前是大片大片的草地,几乎没有人烟,空空旷旷的,只有一节一节破败的楼梯和断垣残壁隐隐约约从黄绿的地面中透出,能够看出这里曾经的繁华。
这是一片荒地,一座有点奇怪的小山坡。
不远处有一棵树叶红的热烈,远远看过去就像是火烧云一样的巨大枫树。
我漫无目的向前走着,却突然发现那颗树下有个石碑的影子。
是纪念什么人的,又或许是什么遗迹的残章。
在图书馆的书上看到过,璃月境内常常会有这样的石碑,上面会记载很多奇妙有趣的东西。
反正看看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往枫树的方向走了两步,风却先我一步,呼呼的刮了起来,红叶被风卷起,遮蔽了我的视线。
漫天的红叶如灼,飞舞着,落在身边和肩头。
头发糊住了我的脸——呃……还有风对着脸吹。
有点难受。
不是被风沙迷了眼睛的难受,只是眼眶莫名其妙的发痒发热,揉了揉,应当已经发红了。
突如其来的大风让我有点猝不及防,它缓下来,轻柔的推着我向前。
我看到一块石碑,柔软的草叶蔓延上石砖,红叶落在上面,盖住了刻下的喃喃低语。
堆放的银色的灯台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耳坠不堪重负的碎裂开,碎屑落下,落在石碑上。
——“致小安”
有什么东西冲破牢笼。
——“最好的孩子,最勇敢的朋友,最不屈的旅人。”
长命锁好像在心口微微发烫,银镯坠的我手腕发僵,发带兀的滑落,被我抓住,牢牢攥在手中。
——“她在此沉睡,在某一天,她会醒来,走过属于她的,自由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