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勾肩搭背的,装成真哥俩也不害臊,倒还挺像那么回事。
梁树把东西塞衣兜里,摸了一下贺山带点茧的指头尖,搂过贺山肩膀,趁没人看见,用力在耳根亲了一口。
贺山头皮一阵麻,着急忙慌地推他:“大街上呢,注意点。”
梁树不依不饶地笑笑:“他说咱俩是一对呢。”
贺山看他笑得那样,没再提人家说的是哥俩,哥俩两个字被梁树给吃了。
回了家,梁树顺手把外套搭门口架子上。屋内暖气烘着,梁树觉着呼吸都轻松了些。
眼睛看惯了大街上装饰的彩灯窗花红灯笼,这会回到“工业风”
的屋里,还真有点不适应,看着就冷冰冰的。
梁树想着今年过年也得弄点什么在门口贴贴。家里没有胶布,还得买点能黏的东西。
“我们是不是也该门口贴个春联什么的。”
梁树没听见身后动静,回头看看贺山在干什么。刚转身,人就被推到墙上抵着。
“你——”
贺山动作不轻,但也没让梁树磕到墙壁上,一只手垫他背后缓冲了下,另一只手搭他肩上,顺势摸到了后脑勺。
梁树整个人跟小鸡崽似的被圈在贺山怀里,脑子还没清醒,嘴先被堵住了,连带着先前的半截儿话也没说完,顺着又给咽进了肚子里。
贺山动作特有侵略性,跟铁链子似的把怀里的人捆住。手也没闲着,顺着衣角摸进去带点力道按过他背脊骨。
梁树头一回没喘上气,脑子晕乎地想推开贺山缓缓。
下一秒,电梯门清晰的开合声音让他一激灵。
“门没关。”
梁树喘着气把人推开,得空不轻不重地踹了贺山一脚。
贺山垂眼笑笑,放了人,转身去关门:“我去关。”
就在贺山关门的这几秒里,梁树脑子里飞速闪过了各种想法。
他没见过贺山这样,好像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但他就是能感受到,贺山情绪跟平时不大一样。
接了两杯水到沙发那坐着,梁树递了一杯给正朝着边走的人。
后者愣了愣,接了水顿了两秒,没喝,又放茶几上。
梁树看着有点窝火,这也太不给面子了。那股劲儿还没过去,就被贺山跟狗似的拱了。
梁树把人拽自己怀里,抱着人的头摸了两下。
贺山的头发小半月没剪,长长了点,在他头上也不显得乱。梁树又摸了把,没之前短发的时候扎手。
梁树想着就发笑,捏了贺山耳朵:“贺山,你是狗么。”
贺山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眉上那道疤加上他的眼神,让他整个人显得特凌厉,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硬气:“嗯,你的。”
梁树震惊地瞪大眼,手也不动了眼珠子也不转了。脑子轰的一声,就剩一个想法。
完了,贺山是真受刺激了。
年夜
梁树本以为贺山免不了一番折腾,没想到他除了亲就没了别的动作,就这么安安稳稳地抱着自己睡了一晚上。
睡着前贺山抵着他额头,特轻地说了句,梁树,咱俩要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