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损了王许林两句,说他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平时学习不知道跑哪划水去了。说完又叹了一口气,又说这事儿就是这样的,还得有人能说上话。他打过太多官司,见的事情也多了,让两人心里别在意。
俩人连连点头,王许林点头哈腰地把导师送上车,笑嘻嘻地说请他吃饭。导师也没客气,点了一家中餐,价格适中,味道也不错,让有时间商量着去那吃一顿。话毕了还补充一句,自己只带一张嘴来。
“带十张嘴来都行。”
王许林乐呵呵地补充。
“行,那先预定着十张嘴吧。走了啊,你俩注意安全。”
导师关了车门摇下车窗,对着两人又嘱咐了两句,才让师傅开走。
人一走,梁树和王许林面面相觑,看着对方都说不出话,总觉着之前跑那么多趟,这会一下就解决了,有一种不真实感。
“咱俩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王许林愣愣发问。
梁树没清醒到哪去:“可能——是吧?”
这种不真实感在回家看到贺山的那一刻彻底没了,梁树只觉着整个人像没电了似的,又没力气找充电器,六十秒之后就得自动关机。
梁树没来得及倒地上就被贺山给抱住了。要真说,这姿势不能算抱,贺山两个胳膊架在他咯吱窝地下,像把人提起来似的,梁树靠了一半的重量在他身上。
但贺山的头又朝梁树颈窝里埋。梁树刚从外边儿回来,颈窝里冰凉凉的,贺山贴上去像贴着一块冰,多贴了会像是要给人捂热似的。
这温度捂得梁树还挺舒服。一下从室外到室内,屋内暖气吧梁树身上的水汽都烘干了,烘得心跟着蓬松起来。
贺山呼出的气挠得梁树有点痒,后者收回了自己的重量,安慰似的拍了拍贺山的背:“行了,别这么架着了,你胳膊好全了么。”
贺山点点头,没松手,语气闷闷的:“可以抱一下么。”
梁树笑了:“你这不是正抱着呢么,还问。”
“得问。得补一句,要不你不同意怎么办。”
贺山一边说一边环住梁树的腰,像要把他整个人按怀里似的用力。
梁树摸他的头发:“同不同意你不都抱了,还能撤回?”
“所以你同意么。”
贺山继续问。
梁树没辙,顺毛摸摸他的后背:“同意同意。我哪能拒绝你呀,你这太惨了。”
“嗯。”
贺山沉默地保持着这个姿势。
两人站了几分钟,梁树觉着自己快透支电量了,拍拍贺山的背示意他可以放开了:“好了,结束了么,我想去躺会儿,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