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泽悠闲地在洗茶。
方文宇坐在茶桌的对面,搓着手笑得一脸谄媚,“秦董,我这得了几罐好茶,特意送来孝敬您。”
“方总客气,来尝尝我的粗茶。”
秦时泽递给他一杯茶。
“哎,真香!”
方文宇喝了一口,烫得不轻,可还是呵呵笑,“还是秦董您懂茶。”
“秦董,我们东升和秦氏一直都是极好的盟友,在同宣沙市生存了这么多年,从没起过冲突。我这次来,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方文宇说得情深意重。
秦时泽品着茶耐心地听着。
“这次御景苑的这块地,我们倾注了很大的心血,什么都准备好了,只差拿到地就动工了。可转眼间,却被您截了胡,对于我们东升来说那可是生死一线,对您秦氏来说,只是一碟小菜。”
“我方文宇明人不说暗话,今天就求您了,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东升一条生路吧!”
秦时泽抿唇一笑,给方文宇斟了一杯茶,轻言细语:“如今大环境不好,秦氏这艘大船又笨重臃肿,我这个掌舵人也十分为难。很多时候我也是迫不得已,有得罪贵公司之处,望方总海涵。”
“呵呵,那照这么说,秦董是不给这个面子了?”
方文宇笑得比哭还难看。
“来,方总,喝茶。”
秦时泽抿了一口茶,满意地点了点头。
方文宇气得冷哼一声,一口灌掉碗中的茶,将碗重重的拍在茶桌上,喝道:“秦时泽你忘恩负义,迟早会翻船。”
王小山听到了门内声响,情急之下提着一根电棍,一脚踹开了门冲了进来。
秦时泽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王小山,一脸的义愤填膺,握着电棍的手青筋暴起,看王小山那架势,是来保护他的。
“先出去,有事等下再说,我现在在招待客人。”
秦时泽声音慵懒低沉。
“哦。”
王小山挠了挠头。看秦时泽云淡风轻的样子,不像是被欺负的那个;倒是方文宇气鼓鼓的像个海豚。
于是他提着电棍,走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方文宇冷笑道:“我说怎么回事,原来是为了他。你以为他是什么好货色?”
“当初我还可怜他,想带他去东升展,为了他,还和六安签合同,没想到他就是个狼崽子,差点要了我的命!”
方文宇啐了一口,骂道:“和这种人在一起,看你能有什么好下场!”
方文宇说完气愤地走出门,王小山扛着电棍横了他一眼,晃进了秦时泽的办公室。
“你有什么事?”
秦时泽问。
王小山这才想起正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报表,递给秦时泽说:“苏经理叫我送报表给你。”
秦时泽接过报表,表情冷冷地说:“嗯,你下去吧!以后进来要敲门,不要拿电棍这种危险的东西。”
“哦。”
王小山闷闷地。心想刚才他闯进来,惹秦时泽不快了吗?
王小山讪讪地回到楼下,周凌燕伸长脖子,越过电脑屏对王小山说:“喂,把表传给我。”
王小山看了眼,被自己整得稀烂的表格,没有理他。
“喂,新来的那个,王小山!把昨天的表传给我。”
周凌燕提高了音量。
“没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