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亭两手握着糖人羞涩地低下头,清寒随意地笑笑,“尝尝是不是真如他说的那般甜。”
没等她把糖人吃在嘴里,清寒就又拉着她四处游逛起来。
近来的一段时间他们都是很晚才到家,清寒带着莲亭见识到了很多人世间的纷乱繁华,而莲亭也会困惑尘于世间的善伪虚张,口是心非,做为妖她心思来得直接纯然。
“想什么呢?”
清寒瞧着目光专注的莲亭,随之望去,正是开业酒馆的老板娘一副殷勤招客又把几个穿着落魄的人呵斥走的样子,酒幌子上写着:酒水免费,来之即客。
“她如何这样,不是来之即客吗?”
莲亭迟疑。
富人受迎穷人遭嫌,这样的道理清寒不知该如何向莲亭解释,何况他也不喜欢她被这俗气沾染。
他转过莲亭的身子,伸出食指刮了一下她粉嫩的鼻头,“这尘世间的处世随它们去吧,你不需要有任何改变。”
她扬起大大的笑来看他。
莲亭修炼百年,而这百年间她都没有认真地算算时间到底有多长,而与清寒相处的日日夜夜她都记得清楚无比,夏去秋来时间过得很快。
秋夜转凉,莲亭一身单衣站在府门外的街头,这几日清寒归来得很晚,她不去过问他官道之事,但他的不如意她也看得明白。高轿落地,那人一身绛紫色官袍从轿子里出来,莲亭急忙将手中的风衣给他披上。
清寒挥手示意仆人退下,“以后夜
里不用等了。”
凉风习习就如同他此时的声音。
莲亭低头,退在他身后。
“你穿得太单薄了。”
清寒瞥见身旁的她。
“莲亭只想什么事都能陪着你。”
清寒笑笑,突然揽过身旁的她埋在怀里,“你这丫头是要陪着我冻不成?”
进屋后,莲亭先去厨房端来她温着的米粥。
“多吃点最近都瘦了,这几日你……”
莲亭还在犹豫。
清寒喝了两口便说道:“陪我躺躺吧,心烦得很。”
莲亭静静地瞧着身旁之人,她不知如何能帮他分担,入世以来她也知道姜国特殊人文重文抑武,官道虽难但还是有利于清寒本身的。
五更天时清寒便着服上朝,姜国城中朝堂之上众官齐位,姜王与众臣提出在朝堂设宴为太后过寿之事,话口一出群臣低声议论却无一人敢上前直言。
“此事孤思虑已久,太后寿期将至尔等需好好筹划这一大事可还有异议?”
姜王说完正要继续统筹安排各项事宜,清寒已执官令跪于堂下。
“王上臣下有异,”
大殿之上独独响起他的声音。
“太后寿诞乃是家宴应该设于内庭之内由王后携王女、王子等们庆生以示孝道,王上乃一国之君无人能与齐平,朝堂之上因是群臣庆贺,太后不宜露面更不宜设宴朝堂,如若不然容易造成太后干政有失王上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