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得过第一啊。”
“第二不也挺好的吗?”
“哪里,你这人,他”
他完全被季正则搅乱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像,就像是你最喜欢的人,说你是他第二喜欢的人,你会高兴吗?”
“高兴啊!”
季正则毫不犹豫,又把他揽住,温存又甜蜜地,“你只要喜欢我,我就很高兴了。”
话题突然就偏了,他有些怔楞,一时不知怎么反应,水柱击打在他僵硬的手上,把几颗葡萄冲了下去,脸后知后觉开始发烫。
季正则的脑袋钻过来,雀跃在他脸颊上亲了亲,问,“我是你第二喜欢的吗,小安?”
他错了,问季正则做什么,季正则的脑子能跟正常人一样吗?
手肘抵在季正则腹部,把他推开,脸上欲盖弥彰地红开了花,低着头一言不发。
季正则又嬉皮笑脸地摸上来,附在他耳边轻轻地喃语,“小安,我们明天去开房吧?”
嘴唇贴着他耳廓摩挲,说出来的话又潮又湿,色气又粘腻地,“我想插你。”
方杳安太阳穴上青筋直跳,耳根都红透了,那点旖旎的心思荡然无存,一把将他掀开,“不去,滚!”
季正则的优点是说话好听,缺点是只是说得好听。
年下就是这点好啊,情话和骚话都说的溜
周四考试,这是今天的更啊
对了,吴酝叫吴酝啦,不叫吴酿<( ̄﹌ ̄)>
季正则跟着他买了一辆山地车,从第二周开始,两个人就一起骑车去上学。
高三是真的忙,连他这种吊儿郎当,对学习完全不在乎的人,有时候进到教室都被那种紧绷压抑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来。
就算一个学校一个年级,两个人见面时间也不多,他中午是和他妈一起在教师食堂吃饭的,和季正则的教室又是两个楼层,课间也没时间碰面,只能早晚一起上下学的时候偷摸拐进某条没人的巷子里腻乎一会儿。
季正则经常在他们班教室外边等他放学,有时候安静地靠在墙上,有时候会捣蛋地敲他旁边的窗户,隔着玻璃朝他笑,乖巧又俊俏,咧出一口白牙。
他过了最开始那段对性爱的沉湎期以后,对欲望的纾解并不那么执着。但季正则不行,他是真的精力过剩,逮着机会就要动手动脚,晚上手淫的时候还要给他打电话,说点不要脸的荤话,射两次才心满意足去睡觉。
就算这样,还是欲求不满地爆了颗痘,在额头上,又红又亮,格外显眼,被他嘲笑成“红角大王”
。
第二天去得很早,学校还没什么人,他被季正则顶在学校厕所隔间的墙上,从六点干到七点半,后背都磨出火了。被抱着怀里操,潮吹了两次,几乎化成一滩水了,脚乍一着地,小腿肚子都软得打颤。
季正则搂着他,嘴唇贴在他汗涔涔的脸上,依依不舍地亲了好久才放他出去。体力消耗太大,他整个上午趴在桌上连头都没抬起来,蜷在一起像条冬眠的懒蛇。
高三的双休压成单休,两边家长又都不是好惹的,经常一天都不能出门,放假反而见不着面。好不容易等到季汶泉周末要去邻市参加招标会,季正则兴奋得像只被放出笼的鸟,开心得快要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