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他到现在都没注意到林棠波那两个小表妹。
时燃顿时就怔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言淮声音不大,近乎耳语。
但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边两个小姑娘的交谈声立时就顿了一下。
显然一直在留意他们这边。
&1dquo;走吧。”
言淮提着包装好的绣品,两人牵着手,从那对兄妹身后走过。即将推门而出时,她隐约察觉背后有目光打量而来,还是刚才那种感觉,尖锐而又灼烫。
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她&1dquo;不好相与”、&1dquo;清高”、&1dquo;看不起人”的恶名,只怕又要在这次林家之行再次传播开来了。
说来也奇怪,每次来林家做客,总能无意间树立几个&1dquo;敌人”,其实不是她爱惹事,而是别人太计较,可现在的人哪里又会去研究本质呢?
和林家小表妹生不愉快的唯一好处,就是再也不用受那些邀请的叨扰。
母亲在世时,二舅妈就不大待见她和母亲,现在只怕更是如此。那两个小姑娘大概是吹了什么耳边风,这几日女眷那边的茶会、插花会,还有其他一些小活动,都再无人来棠园催请,时燃乐的清净。
听说鸳鸯楼在林棠波生事那晚之后,重修整了一番,又开始连夜唱曲儿。她最近沉溺于美食,林家专门从四川请的大厨几乎都要变成她的专用,对听戏也就没兴致了。
倒是偶然会想起那晚在高墙下,邂逅的那个神秘女子。
那副天生的好嗓子,唱曲儿时含羞带怨,音调曲折华彩流溢,每一个字咬在齿间都令人随之心动,随之沉醉。
如果不是被束缚在高墙内,昆曲界应该又多了一位好角儿。
桌上摆着小龙虾、香螺等一些小食,自从那次尝过后,她就一直对这种麻辣鲜香的味道念念不忘,言淮特意让手下专门去风情街买了一堆。
时燃津津有味地品着,时不时聊几句天,言淮对这些街边小吃没兴,握着一杯茶笑:&1dquo;对那个女人这么上心?”
话里似乎还有点别样的意味。
时燃一听便笑了,&1dquo;你吃醋了?”
言淮面上一派平静,否认道:&1dquo;没有。”
可他这幅样子,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言淮停顿了片刻,解释道,&1dquo;我只是不想你因为闲杂人等,把本该分给我的精力分给其他人。”
时燃忍不住扬起嘴角,眼睛弯成一条线,&1dquo;那是不是以后我养只猫猫狗狗,你都会觉得它们会分走我的精力?”
言淮将电视声音调小些,才说:&1dquo;那倒不是。”
他迎着时燃笑意盈盈地目光。
&1dquo;你养它们,我养你,不掺。”
临睡前,时燃用手抚着自己吃的撑的肚子,靠在床前看电视剧。
言淮下半身围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时,就看到小女人正倚着床头玩平板。
她穿了件黑色蕾丝的小吊带裙,细细的两根吊带,只消他用手指轻轻一挑便会断开,此刻松松散散地勒在那道锁骨弯上,愈衬的肩头莹薄如雪。
顺着那两根吊带看下去,他眼神陡然变深。
小女人浑然不知,因为吊带的松散,春光早已漏了大半,还慵懒的换了个坐姿,手指在平板上来回地点,因而带动上半身的震动,那捧圆润的雪白,无意中被压出一道深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