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举派分堂里除了孟举派的弟子和仆从外,还有其他几个门派的数名弟子。孟玉堂几人刚入门,两个容貌酷似的少年立刻迎上前,其中一个急急问道:“孟少侠,可捉到那魔头了?”
“又被他跑了。”
冯阿牛上前施礼道:“都怪在下和舍妹莽撞,打扰了孟少侠除魔,那魔头见到我兄妹二人便吓跑了。”
“在下李蓝秀,这是我哥哥李慕白,这位少侠不知如何称呼?”
“在下冯阿牛,这是我妹妹阿花,表妹苏苏。”
孟玉堂简单讲述了一下同冯阿牛相识的经过,又将在座的人一一介绍给冯阿牛三人。
李蓝秀和李慕白是孪生兄弟,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李慕白抱歉道:“孟少侠,都怪我和我弟弟法力低微,连累了大家。若非如此,上次便可捉到那魔头。”
长白派余玥儿道:“慕白兄,你也莫要责怪自己,都是那魔头太过狡猾。”
众星捧月般站在屋子正中间的女子,正是再次下山历练的四相教大师姐冷凝竹。她自持法术高强,难免傲气了些,不无苛责道:“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除妖降魔,我看你二人还是早早弃了做天师的心,或可保性命无虞。或则也可以转拜我四相教,我可以找个好一点的师兄弟,收你们入师门。”
冷凝竹这几句话半分玩笑都无,实是自肺腑的认为这俩个笨蛋趁早不要再做天师为好。众人围魔数日,屡屡因这兄弟二人而功败垂成。那魔头被众人围追的越来越刁滑,轻易不肯再露面。好容易今日就要踏进众人的埋伏范围内,又因为李蓝秀暴露了自己,而让那魔逃跑了。孟玉堂当时离那魔头最近,最先追了上去。其他人差了几步,便失去了二人的踪影,四处搜寻无果,只好先回来等候。这魔头为祸柳川日久,这样一逃,怕不知又有多少人遭殃。
李蓝秀道:“我二人法力低微,愧对师门,今后自会勤加修习法术,还轮不到什么阿猫、阿狗来教训。”
洛辛道:“放肆,竟敢对我大师姐不敬。”
冷凝竹瞥了眼一身粗布衣服,带着奇怪面具的兄妹二人,好似看到了第二对李蓝秀和李慕白,继而道:“若不是因为你们这些阿猫、阿狗,那魔头也不会连番逃走几次。”
另外有几个人也是抑制不住的冷嘲热讽,显然大家对李氏兄弟都颇有微词。
孟玉堂有些为难,这几日这几个人便互相看不顺眼,也不知吵了多少架,他夹在中间调节,实在废了不少力气。
冯阿牛道:“我以为,只要一心向善,胸怀除妖降魔之志,世人皆可称为天师。你觉得呢,孟少侠?”
孟玉堂面有难色,也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洛辛道:“敢问冯少侠师从何处?”
“我的法术是同县衙里的一名文书学的。”
冷凝竹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其他几个人忍着没笑出声来,而看他三人的眼神越同看着李氏兄弟一般,充满了不屑,又碍于是孟玉堂带回来的,而没有说太难听的话。
洛辛确不管这些,道:“还真是什么人都想做天师,路上的乞丐捡了把破剑,就自称少侠了。”
苏娴不悦道:“英雄莫问出处,名门亦出狗熊。听闻当年四相教也出了一位叛徒,他被俘虏后,贪生怕死,出卖师门。致使当年的教主重伤不愈,憾然离世。那个叛徒叫什么来着,哦,好像姓冷,叫,叫冷克西。”
冷凝竹勃然大怒道:“无知村姑,我父乃奋勇杀敌而忘,你竟敢侮辱先父,实在可恶。”
“那不过是长辈们可怜幼女,为堵住悠悠众口,而对外如此说辞罢了,你竟真信了。你父亲就是个出卖师门的狗熊。”
冷凝竹暴起,挥剑砍向苏娴。苏娴周身立时浮出无数黑白棋子,旋转护在周身。她身材娇小,动作灵活,黑白棋子不时的袭击冷凝竹。无奈她年纪尚幼,根基太弱,一味的贪玩,除招式新奇之外,杀伤力太低。而冷凝竹生性好强,苦修法术,剑法群,在师门里除了蕊如风外,无人是她敌手,早已是小有名气的女侠。过了几十招后,苏娴开始东躲西藏,躲到了冯阿牛身后。剑气扑面而来,冯阿牛左闪右躲,三俩下击退了冷凝竹。冷凝竹大骇,这个人竟可在瞬间看出自己剑术的漏洞,当真厉害,倒是自己小瞧了他。震撼之余,她依旧余怒未消,道:“今日有人护着你,来日必叫你脸上开花。”
余钥儿道:“还自诩名门,就只会欺负弱小。”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