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很凉。凉的她不喜欢。
含璋抓着福临的手,眼神软软的:“我不喜欢这个。”
就知道福临喜欢闹这些。想起那一箱子的各式各样的漂亮团扇绢扇,含璋心都在抖着,那些玉色的手柄,难道都可以拆下来,难道都要一个个试一遍吗?
福临有点压抑,还是稍稍克制了一下,才抱着她笑道:“怎么不喜欢?朕看你,似乎喜欢得很。”
还不是哭了。现在眼角还挂着泪珠呢。
含璋也不知道怎么说。
叫他弄的,清白如纸的人知道了些滋味,这事尝过几回,竟知道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福临总是用别的。
她就知道了区别。
含璋把睡裙往身上盖,声音小小的:“怎么喜欢?那都是死物。”
可福临是活的。活生生的人。怎么能和那些东西一个样?
福临轻笑了一声,眸深似海:“现在是怎么?想要活物了?”
含璋不说话,只用一双眼睛瞧着他。这让她怎么说呢?
小皇后一双眼睛是生的真好,含水的眼眸像是会说话似的。什么也不说,偏偏仿若含着千言万语似的。
福临能不动心么?福临可太动心了。
偏偏还记得她怕疼的哭。
睡裙上有什么动了动,含璋轻轻叫了一声,福临说:“在外头先熟悉熟悉。等你准备好了,朕活给你看。”
这是怎样带着暑热的夜晚啊。
床帐最后被撩起来,因为没有力气的含含小皇后觉得热。
夜半的坤宁宫,侍候的宫人们都被远远的遣走了,连吴良辅都不许守在宫门前。
能够送热水进去的,只有孔嬷嬷。
但孔嬷嬷也只能将热水送到外室,到内室里头,福临会自己拿进去的。
凉玉又恢复了青灰色。但因为不被含璋喜欢,福临将它重做成了牙丝团扇,放在含璋枕边。
害羞柔软的含含小皇后重清爽起来。
福临抱着她去选了的睡裙,给她温温柔柔的穿在身上。
然后把人放在床榻边的美人榻上,自己则勤勤恳恳的来换床榻上的软丝凉席。
都垫了一层褥子了,可没用,还是得换呀。
含璋靠着软枕,怀里抱着软枕,脸红红的看着大镜子里的自己。
福临给她胳膊上弄的全是红印子,方才的一切还是近在眼前,想忘也忘不掉。
含璋默默的想着自己从迎春图里看见的那些,又去看看精力十足正在铺床的福临,心想,她要是学着那些了,再用在福临身上,怕是这个精f力f旺f盛的男人会更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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