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含璋眨眨眼,刚才琢磨的事就忘了。
福临垂眸望着她笑:“朕都知道了。你若不喜大阿哥了,叫他日后少来见你。你不见他,自然不会再有人攀着这事嚼舌根了。将来,我们含含会和朕有自己的亲生孩子的。”
含璋会过意来,从福临怀里稍稍坐起来些,带着红晕的小脸望着福临,眸光坦诚:“皇上,臣妾没有不喜欢大阿哥。他还只是一个小孩子,有太后护着,不会被人利用的。太后疼爱皇上的孩子,臣妾也不想做高高在上的皇后。”
她还想着呢,将来福临要真是和董鄂氏好了,她还能有个大阿哥时时解闷。
那些人藏在暗处张牙舞爪的心思,含璋知道,但她不怕。
只不过,她与福临的孩子嘛——
好像福临很期待和她的孩子。撇开历史上的那些事,单看现在,含璋真的有一种得宠的错觉。
福临待她越来越好,也越来越温柔。
可就怕这样的温柔是错觉是假象,有一天那历史上命定的董鄂氏进了宫,福临又转头和她卿卿我我去了。
自古帝王专情多,专一少。福临又是个多情的男人,谁能指望他一辈子只要一个女人呢?
她这只闯进来的小小的蝴蝶,真的能扇动那么大的能量,蝴蝶掉福临的爱人吗?
爱情的路上眼见着不好走。皇后的道路上,可是一片坦途,光明无暇的。
含璋望进福临深邃的眼中,找到他眼里那个小小的自己。
她主动圈住福临的脖颈,花瓣般柔软的唇瓣贴着福临的耳边,轻声说:“皇上,臣妾的月信并非每月准时的。有时候两三个月一回,有时候半年一回。但臣妾的身体健健康康的,也没有什么别的问题。孔嬷嬷说,臣妾这样也没有不正常,就是往后有孕会艰难些。”
也不知道年纪大了会不会有所改变。照含璋自己想着,这其实也是个规律。
含璋年纪还小,孔嬷嬷只管在饮食上调整,没有让含璋格格吃过什么药。
家里宠着爱着,更不可能让金尊玉贵的小格格去吃苦药了。
可这会儿关乎福临的子嗣,太后和福临迟早是要知道的,含璋怕他们为了要中宫生的孩子,就逼着她喝药调理身子。
她年纪还小,最好别这么年轻就要孩子。
“不用担心。”
福临轻轻笑了笑,小皇后全副小女儿家爱娇的心肠,福临知道她怕疼,无师自通的也知晓了,她大约还怕黑怕苦。
其实方才说那些话,是为安抚小皇后的心,也是叫她放心。他们还年轻,迟早是会有孩子的。这不是怕她自个儿瞎想着急么。
比起孩子,福临更在意的,当然是小皇后的身心健康。
既要予她舒服,那自然是身心舒畅万事自在的。
福临轻轻点了点含璋的鼻尖,蹭掉了她鼻尖上沁出的一点香香汗珠子:“朕和太后不会逼着你生孩子的。也不会逼着你喝药调理身子。那些个苦药汁子,朕和太后都不爱喝的。”
这话倒是了。
太后前些日子身上酸疼,绝不肯喝太医院的药汤,倒是愿意按摩,慢慢儿的天热了,太后在宫里活动活动,就已好了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