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起来心神不宁的?”
“没有。”
“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游颜竹平静地回答他,一双黑眸里好似藏着漩涡,尤其幽深。
卿奕盯着他看了几秒,心里直打咯噔,果断转了话题。
“算了算了,开饭吧,该吃饭了。”
江桃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暗了。
不过和寻常人家不同,作为修士的她们并不需要遵守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习惯,不说辟谷,她们也可以有自己的节奏和方式。
其实是阮樱已经自顾自吃了吃不少。
但她准备的存货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多。
人在郁闷的时候,大概是很难管住自己的嘴的。
在意识到自己作为孕妇不需要克制反而要放开来吃以保证足够的营养、至少要吃得比之前的多之后,阮樱就不需要客气了。
阮杰的教导下,她即使是放肆也显得有限——
最出格的事情就是和大反派生了关系,当然现在她深切地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昏头并被迫接受这份恶果。
“回去吧?”
“嗯。”
江桃和阮樱点头,重和大夫打了招呼并强调了不能声张、不能和任何人讲阮樱的情况,这才悄无声息回到了鹊桥镇的住处。
“哦对了,”
阮樱突然道,“你有没有拿到密匙?”
“你还想着秘境呢?!”
江桃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其实也是,没有人规定怀了身孕的人就什么都不能做了不是吗?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若是一味顺从乃至于屈从才显得很没有道理,女修士敢于为先并不罕见。”
“不不不,”
阮樱连连摇头,“我没有那么高大伟岸,也没有想到那么重大的事情,更不想把自己怀孕和什么道途牵连上,这些不是我的修行。”
“我只是觉得现在放弃了有些可惜。”
虽然隐约意识到孩子对她的意义已经不仅是她与子之间的关系,更可能和她亲缘的缺失和对父母亲情之爱的渴望以及最重要的这部分道心的补全有关,但阮樱并不想那么“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