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秀像个无赖一样不撒手:“不放。丈夫抱妻子,天经地义!”
王徽容一滞:“丈夫?妻子?”
湛秀身体一僵,放开她,小心翼翼地:“难道不是吗?”
王徽容没否认,只是问:“你不是失忆了吗?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湛秀面露茫然,“我不知道。只是心里认定你该是我的。你该是我的。自小到大,我喜欢的人和东西只能是我的。”
他旁若无人地拉开衣襟,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你摸摸,我心跳得厉害,我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是你的出现让它活了过来,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
再次露出有些怯怯的表情来,“你是我的妻子对不对?”
王徽容静了一瞬,嗓音里发出低低的一声:“嗯。”
湛秀狂喜:“你叫什么名字?我又是谁?”
“我叫王徽容,你是湛秀。”
他还以为他把她忘了,可他心里还记得她,记得他是爱她的。
“容容?容容!”
他叫得熟稔而又热烈,拉起她的手,“我们回家。”
刚踏出一步,又疑惑地回头看她,“家在哪里?”
王徽容脸上还是一贯矜持的神色,说的话却直暖到人心窝里:“我带你回家。”
商遥站在廊下,看着湛秀和王徽容在院子里堆雪人。
这诡异的画风看着就令人想笑。
湛秀一开始是很认真地在堆,堆到一半不知怎么忽然站起来一脚将雪人踢散。
王徽容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不是说要照着我的模样堆一个?”
湛秀还踩上去碾了几脚,道:“太丑了。根本不像你。”
王徽容微微歪着头,模样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少女的娇俏,“那有什么可生气的。”
湛秀眼角微翘:“我要把雪人堆得比商遥还要漂亮。”
王徽容问他,“堆出来还是丑怎么办?”
“那就堆到满意为止。”
“这样你的手恐怕会冻僵。”
“你给我暖暖不就行了。”
完全没有营养和任何意义的对话。商遥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王徽容嘴里说出来的。她以前觉得高智商的人一旦谈起恋爱,智商还能维持以的前水平,可事实证明她错了。再怎么高智商,一旦碰到恋爱就会变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