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没有将自己做梦的事情告诉阎魄。
“稳固血脉?”
有关阵法的情况,涂山暮还是很好奇的。
拢着被子坐起来,和阎魄之间还隔着点距离,说:“这有什么用处吗?”
阎魄眼神微动,目光有些复杂:“这……是魔界独有的一种阵法。只是这个阵法在魔界的基础上做了一定的修改,所以我才查探了这么久。”
“用处呢?”
涂山暮追问。
“作用的话,其实多半用在魔族与其他族群的结合上。就以黑鸦为例。若是早些年黑鸦的母亲带着刚出生的黑鸦去阵法中的话,黑鸦的情况会好一些。但也仅仅只是好一些而已。”
这只是促进两种不同的血脉在身体里更为和谐。
要想完全根除魔界血脉中的暴戾和嗜杀,是不可能的。
涂山暮听到这个回答,又下意识的想起了自己的梦。
一次是巧合。
那两次呢?
阎魄坐在罗汉榻上,看出涂山暮脸色不多,担心得连忙上前,伸手就要去摸她的额头。
“怎么了?怎么脸色突然这么难看?”
涂山暮却下意识缩了回去,不给阎魄触碰自己的机会。
看到她这个反应,阎魄也有些愕然。
“怎么?”
“我刚睡醒。”
涂山暮也知道自己受梦境的影响有点大,可下意识的还是不想告诉阎魄自己刚才做梦的内容,只说:“我好像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现在还有点受不了。”
阎魄一听这话,哪里还顾得上刚才被涂山暮避开的酸涩?
连忙伸手去扶涂山暮,问:“现在好点没有?我已经安排黑焰去魔界找更多书籍,看看有没有跟着孩子有关的。”
阎魄只以为,涂山暮会如此,是因为记挂腹中的孩子。
任谁知道,自己的孩子一旦降世,很有可能会成为一个祸害的时候。
谁心里会好过?
涂山暮只点头,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个奇怪的梦境。
“现在知道了阵法是怎么回事,那你还有多久可以破阵?”
涂山暮问他。
“不确定。”
说到破阵,阎魄也很郁闷。
他一向自恃在阵法一道悟性颇高。
没想到,风光了上千年,在遥水镇这里栽了跟头。
如果没能破阵,那真是将脸面都丢尽了。
不是他不想在涂山暮面前逞英雄,只是现在条件确实不允许。
两人坐在床上,互相依偎。
刚才的事情早就忘记了。
加上涂山暮怀孕确实嗜睡,不一会儿又在被窝里的茵茵暖气中再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