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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頁(第1页)

一派悠閒愜意,歲月靜好之意。

錢仲賀不經常做這些活,所以動作認真又仔細,陳伯在一邊指導,他將花園牆邊的土翻過來,濕潤的土堆在一邊,留出水桶口大小的坑,像是要栽種些什麼。

鞦韆架上的藤曼月季花開正艷,一些藤曼順著鐵圍欄漫出花園,傾瀉萬千浪漫,淡粉色花大朵地簇擁著鞦韆上的談宴,如同從花中綻開般的仙子,瑩白的皮膚被鮮花襯得愈發嫩白,豹貓從窩裡走出來,翹著尾巴踩著草坪,跳到談宴身邊蜷縮著,享受暖陽。

錢仲賀回眸,便看到這一幅恬淡的景象,他摘下手套,朝談宴走去。

談宴見他走過來,略顯慌張地收起素描本,將架子上泡好的茶遞給他:「潤潤口。」

錢仲賀接過茶水一飲而盡,談宴便又給他倒滿一杯,錢仲賀這次不著急喝,單手捏著茶杯,另一隻手想摸談宴,但剛乾活手不乾淨,頓了頓,轉手摸上了豹貓。

興許是被打擾到了午休,豹貓無言地甩了甩尾巴以示抗議。

錢仲賀垂眸望著談宴,溫聲道:「在這坐累了就進屋子裡躺會兒。」

談宴笑著搖搖頭:「幹活的是你,怎麼累的人就成我了。」

從俯視角度往下看,錢仲賀可以清晰地看到談宴小巧的發旋,挺巧的鼻尖,白皙的脖頸和胸膛,側頸紅紅的,像是被蚊蟲叮咬的痕跡。

「被蚊子咬了?」錢仲賀眉頭不自主地蹙起,喊陳伯去拿消毒水。

談宴叫住陳伯,說不用拿:「不是蚊蟲咬的,花園衛生乾淨,白天沒有蚊蟲。」

錢仲賀壓著眉:「那你這裡,怎麼會紅了?」

談宴無奈地仰頭望著錢仲賀,耳根有些紅:「你問問你自己,下次親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那麼用力?」

錢仲賀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他才是罪魁禍,昨晚談宴縱容他在車上來一次,車廂內燈光昏暗,空隙狹小,但卻讓他愈發激動,連下手都不知道輕重。

談宴分開腿跨坐在他身上,雙臂上抬,握著扶手,全身重量都放在他身上,毫無保留地接納他,錢仲賀衣冠整齊,只有西裝褲多了幾道褶皺,但反觀談宴卻與他大相逕庭,瑩白的皮膚掛著微微津汗,呼吸紊亂,襯衫交纏著手臂,像是鐐銬束縛,膝窩被皮帶磕碰,錢仲賀細心地抽走,嘴上卻說:「繼續,別停。」

做到最後,談宴極盡力竭,但錢仲賀卻仍舊興奮,將談宴壓在真皮座上,細長的小腿搭在背靠上晃蕩,車窗湧起淡淡的霧氣,車廂內外溫度差距不小。

不知過了多久,車門才被打開,錢仲賀抱著談宴走出來,談宴披著他的風衣,臉頰和耳朵泛著薄紅,薄唇輕抿,雙臂環著錢仲賀的脖頸,幾乎將整個頭都埋進他懷裡。

談宴羞愧地想,真是有些放肆過頭。

下次不許了。

錢仲賀握著鞦韆繩晃了晃,讓鞦韆動起來:「原來錯因在我,真是抱歉。」

談宴朝旁邊移了移,示意他坐,錢仲賀也不客氣,大方地坐在他身邊,拾起談宴放在身後的素描本,道:「找到靈感了嗎?」

談宴一慌,想要從他手上奪走素描本,結巴道:「沒……沒什麼靈感……」

但素描本本就沒合上,錢仲賀輕而易舉地看清扉頁上畫的線條,寥寥幾筆便勾勒出神韻,是錢仲賀的側顏。

錢仲賀薄唇上挑,眸底湧出幾分得意:「這就是沒靈感幹的事?偷偷畫我?」

談宴抬眸輕瞪他,將扉頁紙張撕下,折四折,勾著錢仲賀襯衫的口袋塞進去,臉紅道:「送你了。」

錢仲賀抿著唇笑。

這時門外傳來一道貨車引擎的聲音,談宴朝外看了一眼,說道:「應該是上次送你的生日禮物送過來了。」

錢仲賀高挑著眉,拍了拍胸口的畫像紙,道:「我去看著。」

拉貨工人將一件大木箱搬進客廳,撬開外層木箱,內里還包裹了泡沫綿和防護空氣袋,將那支滑雪杖包裹地完完整整,完好無損,錢仲賀早就安排人照著滑雪杖的尺寸在客廳裝了展示櫃,放在最顯眼的位置,裝好之後,錢仲賀才滿意地點頭。

他重回到花園,挨著談宴坐下,笑道:「滑雪杖比我上次見還要好看。」

「都說了讓你放在樓上了。」談宴抬頭望著他,「放在客廳,以後誰來都能一眼看見了。」

錢仲賀不置可否:「要不是你不同意,我就搬去勛合了,放在那裡應該能讓更多人看到。」

說不過錢仲賀,談宴生硬地扯開話題,望著牆角根,道:「花園裡挖這麼多坑,是要種什麼嗎?」

錢仲賀眸光微閃,低聲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過了一會兒,別墅外又傳來車輛的聲音,一輛大貨車裝載著樹苗開進來,園藝工人有序地將樹苗栽進小坑,談宴望著他們極快地種上樹苗,施肥澆水,泥土封根,一氣呵成,動作利落。

談宴望著熟悉的樹枝紋理,轉眸望著錢仲賀:「這些都是……玉蘭樹?」

這一整輛車的樹苗,全都是錢仲賀為他訂的玉蘭樹。

白玉蘭清淡雅,在風中搖曳生姿,象徵著素雅恬潔,談宴站在玉蘭樹前,襯得身長玉立,面若冠玉,那雙淡眸聚起淡淡盈光,滿懷感動地望著錢仲賀。

錢仲賀唇角含笑,點點頭。

談宴啞聲道:「我都沒有說過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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