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在麻袋中动了几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双手伸到头后面,解着被系了死结的捂住嘴的布条。
这时候她察觉出人小的坏处了,那就是手不听使唤。
双手举得发酸发颤,死结还没被解开。
珠珠用手擦了擦急出来的一身汗,甩了下胳膊,边解布条边耳朵倾听外面的声音。
慢慢地她似乎听不太到村里人八卦的声音了。
这时,她手一个灵活走位,布条被解开了。
她先活动了下被布条捂得难受的嘴,脑筋急速开动着,她得先知道她到哪了。
她用手抠了抠布袋子,但布袋子太过于结实,根本抠不开,这让她想看一看到底在哪的事情落了空。
再结实的布袋子也是用线缝起来的。
她看着自己的浅绿色上衣,心下有了主意。
幸好珠珠今天穿的是四蛋的爸妈当初送来的那块儿嫩绿色的料子做成的小褂子,嫩绿色在这个时候是很难见的,辨识度很高。
珠珠仔细观察了下布袋子,在底部找到了线缝合的痕迹,她使劲儿用手挑开线,悄悄地把从底部把袋子戳了一个洞。
然后她用牙使劲儿的把身上的衣服咬下来一小条儿,又把一小条咬成几块几块的,把一小块布系成结,团成团条塞了出去。
隔一段时间她就把一小块儿布团成一小团,扔到马路上。
她不知道这个方法有没有用,但至少可以为自己争取一点机会。
辛锐和辛耳完全没发现珠珠的小动作,他们背着珠珠七拐八拐来到县城边一个破败房子中。
这座房子是他们两兄弟在县城租下的,平日很少有人来。
辛耳把布袋子扔到地上,喘着粗气直把珠珠被摔了个七荤八素。
“你个猪脑子,这么大力气,把这小孩摔死了怎么办,咱们从哪里知道东西的下落?!”
辛锐指着辛耳的鼻尖骂着。
辛耳一脸唯唯诺诺道歉,心下却有些不耐烦。
一个小孩,哪那么容易摔死。
再说,这小屁孩子真重死了,感情不是你背!
珠珠摸着被摔成八瓣的屁股,从袋子中爬出来,宛若不知道发生什么似得惊恐地问辛锐:
“叔叔,你们要干什么?”
辛锐扯出一抹假笑:
“我们什么都不干,我们就想问你几个问题,把问题问完了之后我们就放你回家,我们绝对不伤害你好不好?”
珠珠心里暗骂:我信你个鬼!
辛耳扯了扯辛锐的袖子:
“二哥真要把这小丫头放回去了,你看她长得白白胖胖,细皮嫩肉的。把他转手一卖,一定能赚一笔呢。”
辛锐再也忍不住转身就给了辛耳一巴掌:“你个蠢货!”
然后他又转身面对着珠珠,继续扯着他的抹令人恐惧的假笑:
“别害怕,我弟弟脑子有点问题,他说的话都不能信。你只要告诉我们之前你是不是跟一个男人从栗子林那块儿拿走了一些东西,东西去哪了,那男人是谁,我们就放你回家。”
辛耳捂着脸敢怒不敢言。
珠珠急速思考着答案,她在犹豫要不要说出全部事情。
现在云泽肯定已经把东西送回到了基地,那她现在说出实情是不是已经没关系了?她不信这两个人还能打进基地去。
珠珠决定说出去,她装作害怕:
“那个人是解放军叔叔,他好像去黑省那边的基地了,具体哪个基地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