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珠轻咬贝齿,弱柳迎风一般想接近他。可恨那姜麓,像防贼一样地盯着她。还有那个叫陶儿的丫头,多嘴多舌目中无主。她天天放牛哪有机会接近殿下,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岂能轻易放过。
“小女听说殿下一出手,那些病鸡立马痊愈。小女是万分佩服殿下,都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殿下出马万事手到擒来,怪不得以前阮太傅说殿下你是仁贤之才,能福泽天下万民。”
秦彦脚步一停,阮太傅的原话是对父皇说的。当时父皇问阮太傅对他们皇兄弟几人有何见解,阮太傅说论天资二皇弟为最,论才能三皇弟有过人之处。他天资才能皆属中庸,却当得起仁贤二字。此等心性若为帝王,将是天下万民之福。
可笑的是父皇不分青红皂白将母后打入冷宫,还以罪连坐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他离京时人人唯恐避之不及,那时候林国公府众人在哪里。
“我竟不知你这么看好我。”
他的声音冷极。
姜明珠没有听出来,心下大喜,还道他终于被自己所打动。她知道将来会生的事,恨不得将心剖开来让他接纳自己。
“我对殿下的心意从未变过…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错不该不是国公府的亲生女儿,更不该在国公府长大。我常常在想如果没有这些束缚,我就能自己作主。我…”
突然西偏屋的窗户被顶开,姜麓倚在窗边凉凉地看着他们。老绿茶当自己是死人不成,深更半夜不睡觉故意给她添堵。
“你如果没有在国公府长大,你就只是黄家村的黄花草。你倒是没有束缚了,但你能为自己做的主不过是该嫁给村头的二蛋,还是嫁给村外的大牛。你以为你还能有机会认识他,还能有机会在这里大放厥词。”
这老绿茶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要不是有错换那一出,哪有她什么事。她倒会卖好,茶言茶语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的声音像魔咒一般,惊得姜明珠险些跳起来。
“姜麓说得没错,以后我应当叫你黄姑娘。”
秦彦补刀。“你我本不是有缘人,还望黄姑娘以后自重。
从姜姑娘变成黄姑娘,姜明珠受打击不小。
姜麓挑眉,这小子可以啊。
就冲他这句话,她决定明天给他加鸡腿。
姜明珠怯道,“姜麓,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
“我管你是什么意思,再让我看到你到我夫君面前献媚,你就给我滚蛋!”
“我…”
“别你啊你的,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你是谁。看你精神这么好,是不是放牛的活太轻松了?看来一篓干草对你而言不在话下,若不然再加一篓。”
姜明珠一听,面上血色尽褪。
放牛怎么可能轻松,她每天下来浑身都疼得厉害。如果不是为了殿下,她怎么可能忍受这般折腾。
“我困得厉害,我去睡了。”
她像老鼠见到猫似的往屋子跑,窜得比兔子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