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赵老伯身旁的几名农户,此时也忍不下去了,纷纷指责那些嚣张的纨绔们,叫他们下马离开。
为首的那人见农户们竟然敢阻止自己,不由勃然大怒,从背后的箭囊里取出一支箭矢,弯弓搭箭,瞄向面前的那些农户。
嘴里怒道:“你们这些贱民,想死吗!都给我让开!”
围着的农户见状,面对冰冷的箭矢,面色苍白,他们惧怕了,退缩了,脚步不由朝后面退去。
那些年轻纨绔,见农户们惧怕的模样,又发出一阵嘲笑。
“哈哈哈,还不是一群怕死的贱民!”
身后的一人嗤笑道。
为首的那人见农户们开始退却了,便狠狠一夹马腹,欲继续向前冲去。
可那赵老伯却突然挣扎地站了起来,张开双臂,再次拦在了他们面前。
“找死!”
为首那人恶狠狠道。
就在那马匹即将撞向赵老伯时,程处亮他们动了。
他们飞速跑到赵老伯身边,高履行一把拉过赵老伯,而程处亮和房遗爱则抄起一旁的农具,齐齐朝马蹄打去。
啪!一声闷响,马儿吃痛,两只前蹄一跪,马背上的男子被直直甩了出去。
程处亮他们赶忙扶住赵老伯,关切道:“老伯,你没事吧?”
赵老伯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快走,别管老汉了!”
其余纨绔们没有料到这里竟然会冒出这么两个小子,竟然敢阻挡他们的去路,不由大骂出口,挥舞长鞭抽向程处亮他们。
程处亮他们并未躲避,任凭那鞭子挥来,但他们却依旧毫无畏惧,一人抓住一根马鞭,猛然一拉。
那人被扯得一个踉跄,直接从马背上摔倒在地。
程处亮指着面前渐渐放慢速度的数骑,喝道:“哪来的杂碎,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们,给老子立马滚下马来赔罪!”
数骑一起勒马停下,被摔倒在地的那为首之人,缓缓起身,骂骂咧咧走来:“哪来的贱民,敢如此放肆,找死!”
房遗爱在一旁眯眼一瞧,突然大笑:“我道是哪家猪圈没关紧,把你们这群孽畜给放了出来,原来是封家的混账!封言道,你敢践踏农田,还出言诋毁莱国公,我看你活的不耐烦了!”
被点名的封言道不由一呆,没想到这个乡间田野里居然有人认识他,凝目望去,不由惊了。
“房····房遗爱!”
封言道脸色一变。
程处亮慢吞吞往前走了两步,悠悠道:“封言道,你只认识房遗爱,不认识我吗?”
封言道立马认出了他,不由皱眉:“程处亮!”
();() 高履行这时也站了出来,摸着鼻子道:“我呢?”
封言道睁大了双眼:“高···高履行!”
再看看他们身上穿着的粗布麻衣,不由一滞,这···这什么情况?
为何这群纨绔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一副农户打扮!
大唐的纨绔是分等级的,任何群体都存在鄙视链。
这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地位高低,皆是由权势决定。
践踏农田的那名为首之人,名叫封让,字言道。
人家狂有狂的资本,眼前房遗爱三人不是国公就是郡公之后,而这位封言道就牛掰了,人家爵袭密国公。
他父亲名叫封德彝,在高祖年间爵封密国公,后又辅佐当时的秦王李世民攻取洛阳,暗中支持隐太子李建成,二主之间投机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