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九岁的小女娃颐指气使的问你要生辰礼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李德奖只觉得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那咱们就说定了,孤先回宫了,你且退下吧!”
李丽质淡淡地说道。
就这么走了??
让自己大老远唤来,就为了讹自己个生辰礼,直到现在李德奖都还是一头雾水,直到李丽质的马车走远了都还没反应过来。
“德奖兄?”
程处亮见他依旧呆愣在原地,推了推他,轻声道。
“你不会真的看上长乐公主了吧!”
李德奖终于回过神来了,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丫的别胡说!”
转头看向立在一旁的顾掌柜,问道:“公主殿下究竟为何而来?你知道吗?”
顾掌柜摇头:“小的起初不知她是公主殿下,只当是来采买的客人,可谁知她一进铺子二话不说,指名道姓要见您,小的又见她这般阵仗也不敢不从。
“别的就没说什么了?”
“没有,对了,公主她……她要了二十瓶肤凝膏走。”
起初闻言后,李德奖并未太过在意,但随即发现顾掌柜说的是‘要’而不是‘买!’
“没给钱?!”
李德奖目光不善的盯着顾掌柜。
顾掌柜眼神躲闪,微微摇了摇头,颤声道:“小的…小的也不敢要钱啊……”
李德奖一时气恼,这都是些什么玩意,还是个掌柜,有这么做生意的嘛!
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对程处亮喊道:“你家铺子还缺人吗?”
顾掌柜闻言,脸色大变,扑通一声就跪俯在地:“二郎君,小的知错了,您就饶过我吧……”
…………
一行人匆匆而来,败兴而归,尤其是李德奖,回去路上一语不发,脸上布满了阴郁之色。
而高履行也是一脸困惑,这李德奖最近是怎么了?先是与太子殿下结交,现在堂堂天子的嫡长女又主动找上门来。
马车内,高履行有些郁闷的看向房遗爱:“前不久因为揍了长孙冲和温振使他们李家陷入口诛笔伐的困境,怎么没过多久就幡然醒悟,还莫名其妙多了许多本事,这没天理啊!”
房遗爱苦笑道:“那咱们不久前还气势汹汹找他算账咧,结果没过几日就被各自老爹揍得鼻青脸肿,跟着他学本事,这岂不是更没天理!”
扎心了,属实扎心了,老铁!
几人又跟着李德奖回到府里,刚一进院,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低呵
还是熟悉的声音,还是熟悉的爱称。
“孽子,给老夫滚过来!”
这不用听也知道,能在国公府中对李德奖予以这个爱称的只有他亲爹李靖了。
妥妥的血脉压制,李德奖不由浑身一个激灵。
转头看向比他脸更阴沉的李靖,赶忙行礼:“见过阿爷!”
程处亮几人也赶忙行礼:“见过李公爷!”
李靖含笑与他们招呼。
然后一把拎着李德奖的后领,轻松地晃荡了一下,仿佛摇着半瓶子陈醋,然后朝外走去。
这速度快准狠,不待李德奖反应,就已经被提溜走了,只剩下程处亮三人一脸懵逼。
“阿爷,您这会让孩儿很没面子啊!”
李德奖挣扎叫着。
“闭嘴!”
被提溜进了李靖的书房,李靖沉声道:“坐吧,小小年纪,就一脸阴郁,说吧,又去哪惹事了!”
李德奖脸色难堪,怎么天天就说自己惹事,自己实在是洗心革面了啊!
就不能换个方式和角度看待自己?
李德奖无奈道:“阿爷,孩儿并未惹事啊,实在是有人要见我。”
“见你?你有什么好见的!”
李靖冷哼一声。
这话说的,有点扎心了,李德奖嘴角扯了扯:“阿爷,您这话说的……让孩子有些难受啊,您听见没,我幼小心灵破碎的声音,稀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