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落在一桶桶不断地冷水的交替之下,悠悠转醒。神志还没恢复,便听得主审官一声厉喝:
"
饮落,天启十年,你是否参与了小皇子谋反一案?"
"
没有。"
"
那天启十年,十二月初三,你为何会出现在皇上的寝宫?"
十二月初三不过只是两个月前的事情。
那是因为景修的一封书信。
眼在上位的景修,心下一叹。摇摇头,沉默不语。
说起来,饮落的罪行可大可小。最重可以说是参与谋反,最轻却可以无罪释放。
毕竟就算是这件事的主犯——小皇子的罪行也是尚在确认。不过他只是遭了个幽禁的罪,这
最先进来的还是他的伴读饮落。
主审官轻咳一声,算是清清嗓子:"
饮落,天启十年,十月初七到十一月初九,你为什么会给远在遥东的小皇子以及梦北国的六公主写信,难道不是密谋谋反一事?难道你不是对质子生涯早已怀恨在心想要报复?"
连声的质问,使气氛更加压抑了几分。
饮落轻蔑的一笑,依旧不做声。
"
来呀,好好地款待一下梦北的六皇子。"
饮落见主审官扔下一个令牌,两旁的侍卫变戏法一般的瞬间拿上来了夹手指的刑具。
"
饮落,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这双手,那么惊心动魄的美。"
曾经景烈捧着自己的手,那么用心的赞美过。
怎么可以无动于衷的任人毁了?
思及此,饮落一震,猛然极力分辩"
我和他们写信,是因为他们是我的亲人。我自小在小皇子身边伺候,待他自是不同于别人;梦北国的六公主是的亲妹,我离开的时候,她只不过是九岁的孩子,思念她,亦是自然。"
"
哦?"
景修轻轻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状似不经意间的问道:"
如此算来,你这妹妹现在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孩子喽。"
言下之意就是,十几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参与谋反呢?
这一句话,算是帮了饮落一把。
饮落感激的朝他一瞥,连连点头:"
是这样的,就算是小皇子,我也只是例行问候罢了。"
"
例行问候?"
景修眼角一挑:"
这么说你是一刻也不能没有他的消息了?"
饮落听罢,只觉心惊。不知如何作答。
此时,主审一个眼神,两旁的侍卫就将刑具套上,只要轻轻一拉动拴在夹板上的绳索,他这双手,不废也残。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景修抬手制止:"
等一等。"
景修看着已经浑身冷汗的饮落,眼中闪过一丝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