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真顶著大肚子,悦泽把他抱紧了,就压到了他的肚子,带来的疼痛是啸真站著无法承受的。可是如果让开啸真的肚子,悦泽又无法抱紧啸真,啸真现在身上根本没有力气,抱不紧就容易摔倒。太医和悦泽试了许多方法,後来太医把枕头放到了悦泽和啸真胸口之间,这才让情况好转。
啸真终於站稳了,羊水顺著大腿汩汩的流著,肚子就像要掉了一样,又痛又坠,这已经不是单纯的疼痛了,其中还夹杂著许多啸真也说不清楚的难受。从躺在榻上到现在站起来,啸真已经用上了他最後的力气。
太医还让他走两步,对於这点啸真确实无能为力了。他现在就是一根会喘气的面条,他能这样趴在悦泽肩头已经是尽了全力了
悦泽摸著啸真的头,温柔的道:"
啸真你抱好我,我替你走!"
悦泽往後退了一小步,啸真的腿本能的往前一伸,悦泽再退一步,太医托著啸真的腰再往前一步。开始的两步很困难,後面太医和悦泽步子协调好了,就轻松许多了。
强烈的下坠感和下体胀裂的疼痛前所未有的清晰了起来,啸真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痛苦,久违的泪水肆意的冲出眼眶,他不想再继续了,啸真在心里叫著,杀了我吧,然後把孩子取出来,可是他叫不出,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啸真哭了,悦泽听到了啸真的抽泣声,心剧烈的一缩,纠结成了一团。悦泽转过头轻吻著啸真的脸颊,像哄孩子一样,对啸真说:"
啸真,就快好了,放心吧,很快就不痛了,你不会有事的,孩子也不会有事的!"
悦泽的眼睛扫到太医,那寒光凛凛的眼神,吓得太医後背直冒冷气。刚刚还温和的如春日暖阳,这才短短的一瞬怎麽就变成萧瑟寒风呢?太医自然明白悦泽眼神中的意味,清了清嗓子道:"
王爷放心吧,孩子正在向下,真的快了!"
悦泽的眼神一亮,把嘴凑到在啸真耳边,轻声的道:"
啸真你听到了没?马上就好了,再坚持一下,啸真,啸真,我爱你!"
悦泽的话语里有化不开的柔情蜜意,森太医有点恍惚,刚刚那冷如寒冰的目光,究竟是不是出自眼前的男人。
孩子随时都有可能冲出啸真的穴口,太医和悦泽抱著啸真就在床榻前不停的绕著小圈。啸真呻吟的声音非常小,很安静的趴在悦泽身上。悦泽一直都在温柔的抚摸和安慰啸真,这让啸真心里暖暖的,也越发依恋悦泽的身体。
孩子一点点的向下滑,啸真没有办法合上腿,就自然的张开著,从刚刚开始,下体撕裂的疼痛又加剧了,啸真难受的动了动头,身子也跟著颤了颤。尽管啸真的动作不明显,但是太医还是敏感的发现了。
太医蹲下身子,把手伸进啸真的穴口里探了探,兴奋得叫出声来:"
王爷,快把啸真少爷放到榻上去,孩子要出来了!"
悦泽又在啸真的颈上连亲了几口,慢慢的把啸真扶回榻上。啸真仰躺在榻上,双腿被太医大大的分开,太医跟啸真说:"
啸真少爷现在深呼吸就可以了!"
悦泽握著啸真的手,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道:"
啸真跟我做吸气呼气"
啸真的指尖感受到了悦泽的气息,就跟著悦泽一起吸气呼气,後穴里的那一团,慢慢的向下,之後啸真一个深呼吸,那一团柔软就自然的滑出了体外。
87
"
生了生了"
这是太医的叫声。啸真好累,好想睡觉,但他还没听到孩子的哭声,孩子不哭啸真也不知道孩子好不好。啸真努力的睁著眼睛,用已经透支很久的身体跟睡神搏斗。
啸真等了一会儿,终於听到了孩子粘粘腻腻的哭声,来不及考虑这哭声和小熊那时的有什麽不同,啸真就被疲惫吞噬,混混沈沈的睡过去了。
啸真睡著之後,太医抱著孩子看了看,跟悦泽说:"
王爷,这小世子的脸色有点不对。"
悦泽给啸真盖好被子,从太医的手中接过儿子。怀中那柔软的一团,轻飘飘的没什麽分量,和小熊那沈甸甸的感觉相比,这个孩子实在太轻了。还有那又红又皱的小脸上,隐隐的泛著青白,悦泽担心的问太医说:"
这孩子是不是有什麽毛病?"
"
好像是呼吸不太好,不过小世子没有足月,也许过段时间就自然的痊愈了!"
太医回答道。
要说悦泽不心疼孩子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对他来说,给儿子治病他是不可能做到了。好好照顾啸真,让他在这个炎炎的夏日做好月子,才是他的当务之急。悦泽把孩子交给太医,跟太医说:"
等啸真醒了,先别告诉他孩子的事?让他先养好身体,等确诊後再告诉他!"
太医嗯了一声,悦泽继续说:"
尽快确定孩子的病情,需要什麽尽管说,为了给孩子治病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
悦泽不说太医也明白,王府里的世子生病自然是好医好药。悦泽叫来奶妈,让她把孩子抱下去照顾,然後留下太医给啸真检查身体。现在天气热,啸真的伤口容易感染,太医就分开啸真的双腿,让他受伤的穴口可以接触到流通的空气。
啸真睡了整整一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姿势实在是不太雅观,啸真轻轻的一动,就惊醒了身旁的悦泽。悦泽就睡在啸真榻边,一直握著啸真的手,啸真一动他自然就醒了。
啸真要合上自己的腿,悦泽赶忙阻止,道:"
啸真,别动,伤口要晾著才会好的快!"
啸真红著脸,憋了很久,说了句:"
不要!"
悦泽握著啸真的手呵呵的笑了两声,哄啸真说:"
这房间里只有我们二人,谁也看不到!"
啸真又憋了很久,从牙缝挤出两个字"
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