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12岁的时候被赌鬼父亲卖给了非法培训机构,学习了6年后,被送进豪门做了1o年的管家,合约结束,攒够了养老钱,28岁就准备退休过上美好人生时,宁初在回家途中救了闯红灯的小孩,小孩救下了,他人没了,再醒来,他穿成了一本豪门狗血文里的反派炮灰。
宁初还没从车祸的冲击中缓过神来,再睁眼就置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他盯着头顶陌生的天花板装饰与彩色吊灯,不属于他的记忆源源不断灌输进他的脑海,得知自己现在的身份与处境,宁初又受到了一波剧烈冲击。
这位炮灰与他同名同姓,与他有着差不多的家庭,赌鬼父亲,势利眼母亲,好吃懒做的弟弟。
‘宁初’父亲在2o年前还是个上进青年,曾救了司家老爷子一命,司家老爷子为报达救命之恩,给了宁父一笔丰厚的创业基金。
2o年时间里,宁父做什么赔什么,将钱赔得快要见底时,一脚踏进赌场,从此再也回不了头,穷困潦倒之时,宁父想起了司老爷子,他厚着脸皮上门求司老爷子,也不知道两人聊了什么,最后的结果是,宁父的大儿子‘宁初’与司家继承人司砚结婚,两人在半个月前领了证,之后‘宁初’就搬进了司砚的房子。
‘宁初’对司砚一见钟情,在这期间拼命讨好司砚,但司砚都对他视而不见,‘宁初’不知道司砚为什么不愿意与他培养感情,接收了这本书剧情的宁初知道的一清二楚。
司砚年少时有个白月光,因白月光出国后断开了联系,白月光离开的五年里,司砚一直在等白月光,在不久的将来,白月光就会回国,两人旧情复燃,看不清形势,坚信青梅敌不过天降的‘宁初’最后会落得个狼狈退场的下场。
这狼狈中包括:带着司砚的儿子上节目,在节目里被当场揭露虐待继子,被曝光欺负后辈的恶行,给白月光泼无数盆脏水,引导白月光是小三的舆论,为了对付白月光,与司砚的对家合作坑害司家利益等,‘宁初’最后得罪所有人,成为人人厌憎的万人嫌,因盗窃公司机密被送入监狱,过了两年牢狱生活病死在监狱里。
‘宁初’短短23年的人生如走马灯一样在宁初脑中窜过,只一会功夫,宁初就了解了这个新世界,也从车祸的冲击中缓过劲来。
他无奈一笑。
真是有趣。
原本有个送到眼前的好机会,‘宁初’只要抓住了,就能摆脱糟糕的原生家庭,与司砚分手后他能获得一大笔补偿金,就算大手大脚的花,也能保证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可他偏偏不识好歹,要与白月光争抢司砚。
‘宁初’太不了解‘白月光’这三个字的含金量了,即使他能与司砚一辈子在一起,一辈子的时间里,白月光也会横亘在他与司砚中间,时不时刺挠一下你的心。
与其过这种憋屈的日子,宁初会毫不犹豫选择拿钱走人。
想到钱,宁初的嘴角狠狠下弯,气得快哭出来了。
很多人都羡慕宁初能在豪门工作,还颇受雇主们的器重,他们却不了解宁初的苦,作为职业管家,工作时,他需要24小时待命,等待雇主随时的召唤,即使是睡觉,也得立马起床赶到雇主身边。
这样的贴身陪护下,宁初不得不知道许多的豪门隐私,而这些瓜一个比一个劲爆,奇怪的是,他的雇主们都对他十分信任,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喜欢找他商量,因此,宁初承受的压力是其他同事的数倍。
宁初在做管家两年后就决定在合约结束后就退休,他从那时起就开始拼命攒钱,好不容易攒够了满意的数目成功退休,结果,一天享受日子都没过就成了一个反派炮灰。
想到银行卡里无数个o都成了泡影,宁初在心里咒骂那个闯红灯的小孩几十遍。
再想攒那么多的o,也不知道要攒到猴年马月。
宁初今年才28岁,十年的工作生涯逼得他不得不锻炼出一颗大心脏,心态甚至远四五十岁的人,但私底下的他也有脾气暴躁的一面。
宁初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好几圈,抓起抱枕狠狠锤了好几下,泄一通后,他又恢复成了冷静自持,遇事波澜不惊的宁管家。
有的是办法赚到钱,但心态先崩了就得不偿失了。
宁初进浴室收拾了下自己,在镜中看到熟悉的脸时,有些讶异,也有些庆幸。
‘宁初’和他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不过,‘宁初’今年23岁,比他小了5岁,多了他早已消失的胶原蛋白和青春朝气。
宁初长了张娃娃脸,28岁了也仍然像高中生,当初去第一任雇主家应聘时,雇主还以为他未成年,差点要告他的介绍人招聘童工,最后还是告了,在宁初获得第一任雇主的信任后,雇主心疼他的遭遇,帮他将那个培训机构给告了。
镜子中依旧是那张看了二十多年的娃娃脸,只是一头黑染成了水蓝色,大概是宁初长得不丑的缘故,这头蓝毛看着一点都不非主流,反倒衬得他的肤色白皙,偏圆的杏眼天生自带无辜感,一看就不是会做坏事的模样。
左眼下方正中的黑痣让宁初恍惚了一瞬,卡车从他身上碾压过去,已经是粉身碎骨的状态,宁初可以确定自己不是身穿,‘宁初’与他长得一模一样,就连痣也长在了一样的位置,这让宁初生出一个错觉,他就是‘宁初’。
突然来到另外一个世界的陌生感消减了大半,宁初用冷水洗了脸,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加油打气:“宁初,你可以的。”
不就是重新来过吗?
再赚他个一千万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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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点半,本该是很多小孩的午休时间,司诺没有睡觉,他站在小板凳上,正专注地搅动着碗里的蛋清。
司诺比同龄人要瘦小,实际年龄4岁,看着只有3岁的模样,一只手抓着比他小臂还长的打蛋器,一看就没什么力气的样子,他站在这里搅拌五分钟了,蛋清丝毫没有变成奶油的迹象。
司诺眼周泛起了红,乌黑的眼睛被泪水洗得湿润,小鼻子一抽一抽的,难过地低喃道:“为、为什么我那么笨呢?”
宁初一走进厨房,就听到了小孩软糯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