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身后的几个男人也跟着嘲笑起来。
挑衅侮辱的字眼顿时挑起了时屿蠢蠢欲动的暴虐因子。
浑身烦躁本懒得和这傻逼多言,如此一来,忽然来了兴致。
时屿那双上挑的狐狸眼危险地眯起,舌尖顶了顶侧边唇肉,“我再说一次,带着你的狗,让开。”
“傻逼。”
徐润阳顿时被激怒,恶狠狠吐了口唾沫,“死妈的小杂种,老子弄——”
话没说完,瞬间迎面就被砸了重重一拳,整个人仰面像条死狗一样倒在地上。
谁也没反应过来时屿这么快就出了手。
徐润阳身后的人一股脑地冲上来,其中一个从地上扶起他:“阳子。”
徐润阳吐了一口血沫,“妈的,给老子打!”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徐润阳带来的几个人一拥而上,场面一度混乱,原本迷醉的酒吧男女看见这情况下意识尖叫起来。
宴泽和人打完电话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时屿下手狠厉,以他的身手,那群人压根连他的一块皮肉都碰不到。
宴泽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倒是很久没见过他这幅模样了。
有些人表面上是连老师都夸赞不已好学生,而在他那完美的外表下,其实是个不折不扣彻头彻尾的疯子,行事狠戾,酗酒,抽烟,打架,赛车一样不缺。
高中三年,是连街头巷尾的混混都不敢惹的人物。
直到上了大学,才慢慢开始收敛。
好在这家酒吧专供有钱人玩乐,私密性极好,安保也很不错。
不到两分钟,穿着黑色西装带着酒吧标志的保镖冲进来,宴泽慢慢从暗处走出来,保镖等着他的指示。
而另一边的架也落下帷幕,地上躺着不断哀嚎的几个人,时屿转了转脖子,脚上踩着徐润阳的手指,缓缓弯下腰,像恶魔一般在他耳边低语:“我妈是死了。”
“那你也下去陪她吧。”
自然的语气让人毫不怀疑其中的真实性。
徐润阳瞳孔顿时缩了缩,害怕不已,颤颤巍巍地开口:“大,大哥,是我嘴贱,你饶了我,我是你孙子。”
时屿突然‘嗤’了一声笑出来,“废物。”
等时屿风轻云淡地从徐润阳手上收回脚,宴泽这才示意保镖上去抬人。
酒吧闹事也算平常,很快在保安的疏散下,围观群众逐渐散开,周边隐隐还有讨论的声音:
“哇塞,一个打四个,好帅啊啊啊啊啊!”
“妈妈,我好像陷入爱河了~”
“好像上去要个联系方式啊!”
“……”
讨论声断断续续,时屿面无表情拿着纸巾擦手背上的血迹,像是没听到。
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