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说着,又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她这话说的十分聪明,一下就怼了杨氏的说辞,让杨氏哑口无言。
她找了个借口说自己听信奸人所言,那也是她的错。
就在这时,柱子里走出来一人,紧紧地抓住了景宁的手臂,阻止她再扇自己的耳光。
这人正是郑安宴。
这就是刚刚杨氏诱导景宁打她的原因。
如果她那一巴掌打下去,杨氏处于弱势的一方,爹自然会偏向她那一边。
还好自己警觉。
再说,演戏,谁不会呢?
“景宁,这不是你的错,都是你姨娘和爹的错!”
郑安宴拉住她的手,将她紧紧地抱进了怀里,眼睛里全是疼惜,“是爹让你受委屈了,是爹的错。”
景宁哭得抽了起来:“那、那爹,以后、相信景宁吗?”
“爹信景宁,这样的事,没有下一次了。”
郑安宴保证道。
景宁的情绪方才慢慢恢复。
“那是谁要害我呢?”
景宁不禁问道。
杨氏立即道:“是清月。老爷,是清月告诉妾景宁写信给三殿下约见面的,也是清月说景宁去见三殿下的。如今想来,这丫鬟为何要告诉妾这些,实在太可疑了。碧华肯定是受人指使!”
杨氏转头看向自己的贴身婢女,“红悠,去将清月找来!”
景宁从醒来就没有见过清月了。
果然,消息很快传来,清月死了,淹死在府里的池塘里,捞起来的时候,浑身肿胀,怒目圆睁,看起来十分可怖,一看就是死得十分不甘愿。
这一下,便是死无对证了。
郑安宴看着景宁睡着,才离去。
“这府里,有人要害景宁啊。”
他对侍从靖明道。
靖明垂着脑袋,恭敬地站在那里。
以往,这些私房话,郑安宴都会对杨氏说的,这时却对侍从说,明显是对杨氏有了疑心。
靖明没有回话,老爷未必是要从他这里得到回应,不过想要和一个人说说罢了。
“夫人去世后,我自以为疼爱景宁,处处关心,如今通过这件事才知道,是我太疏忽了。”
郑安宴说着,看向了靖明,“去查查,这段时日,碧华和谁接触的比较多。”
泠水院。
杨氏躺在床上,只觉得头阵阵发晕。
她那一下撞得确实用力,本来就有些伤到了,又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更是气闷于胸。
“郑景宁,是我低估了这丫头。这丫头是真的不一样了。今日那一巴掌,她本来是想打我的,然后突然打在自己的脸上,差点让我的苦肉计功亏一篑。还好你聪慧,及时处理了清月,否则,就真的完了。”
杨氏闭着眼睛,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不由得悚然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睛。
“红悠,你说这件事,会不会是郑景宁做的?她故意让清月知道她写信,然后故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