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裡柴火卖完瞭吗?”
“没有呢。”
“还有多少啊。”
江霖算算傢裡柴房还有外面的,还得有个快二十担瞭。
婶娘听江霖说完却道。“那应该卖的差不多,剩下应该自傢留用瞭。”
“要用这麽多啊。”
江霖从前在傢裡冬天不烧炕,天冷以后就在屋裡放个火盆,烧的木炭,也是暖洋洋的,所以并不知道一个炕冬天要用多少柴火。
“冬天这烧炕用的,再加上平日做饭,有个九担,十担也够用瞭。隻是从前我没用,打不瞭柴,冬天给他冻怕瞭,从他长成,向来是多多备著的,这东西一时又不怕放坏。”
婶娘有些愧疚,傢裡其他都是女儿,大瞭一些后,乔小桥跟谁挤在一起都不合适,夜裡再冷也隻能一个人睡,就是她们有心多给他铺盖些东西,又能暖和到哪裡去呢。
“婶娘乱说,怎麽没用,婶娘多好啊。”
江霖见婶娘这般,揽著一阵撒娇。
“婶娘,江霖。”
还没到傢,迎面就遇到瞭乔小桥,手裡提著两条鱼。
“买瞭这麽大的两条鱼啊。”
婶娘问道,她白日裡也是能看些东西的。
“想吃鱼丸瞭,正好柴卖完瞭,我去小舟那裡看看拿瞭两条鱼,咱晚上吃鱼丸。”
乔小桥晃瞭晃手裡两条大草鱼,看著一条都有五六斤重。
回傢吃过午饭,乔小桥没急著处理那两条鱼,先带著江霖,把地裡白芋起瞭,江霖在期待中也见著瞭之前念叨的地窖。
“这是地窖!?”
江霖膛目结舌指著那裡问道。他们把起出来的白芋装袋背进傢裡,就见乔小桥拿著铁锹在前墙那裡挖瞭起来。挖瞭不到两尺深,露出瞭一块木板,乔小桥把板子一掀,又把底下的雨佈拉开,所谓的地窖也是露出瞭它的真面目。不过是一人长半人高的洞,就这,管这叫地窖。
“哎呀,作用差不多吗,东西又没多少,够用就行呗。”
乔小桥玩笑著看著江霖的反应,又让他欣赏一会儿自己独自完成的地窖。才把白芋放进去又把雨佈板子盖上,把土掩上。这样储存不会坏,能吃好久呢。
“好啦,走,走,做鱼丸去,烧汤可鲜瞭。”
乔小桥看著他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笑著拉著他去处理那两条鱼瞭。
见乔小桥把鱼拍晕,去腮刮鳞、去除内髒,再用刀将鱼肉改成几大片,仔细的剔除鱼刺筋膜。然后拿出勺子将鱼肉刮成鱼茸,放进石臼裡用干净的木杵捣成泥。加入鸡蛋的蛋清,日常调味料还有一些面粉顺一边搅和匀。烧上一锅水,将挤出的一个个小丸子放进去煮透捞出。
加上剩下的鱼皮、鱼头、鱼骨用来熬瞭一锅鱼汤,又添瞭点白菜萝卜进去,嘬一口,那叫一个鲜。
“你还会这些呢。”
江霖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的,他以为鱼丸像普通肉丸子一样,剁碎和面就行瞭呢。况且,乔小桥饭做的粗枝大叶的,没想到还能做这麽繁琐细腻的事啊。
“之前做工去过东边,离海近,那边傢傢都会做,跟人主傢学的。来,你尝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