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一任大教宗离世后,星卷长河中只留下两句语焉不详的指引——“天命不言,数自在我”
,这就是他们寻找新任大教宗的唯一希望。
几乎每一位教司,都对这两句预言做出了自己的解读。有的教司认为,这说的是天命捉摸不定,所以无需强求,大教宗自然会在某个时刻出现。
有的教司则以预言中提到“自在”
二字,认为未来这位大教宗,可能会与自化自在密教有什么关联,被许多教司视为无稽之谈。
还有的教司只从字面解读,认为这说的有可能是,大教宗是一位无法言语之人。
于是,教司几乎是在第一眼看见星图时,脑中就想起来了这番解读。
上回他发现小七给星图的摇光星改了精准的一笔,便书信一封送往总部,得到“继续观察”
的指令,这回看见小七绘制的星图,虽然只是简略版,但已经足以让他做出判断——必须向总部通报此事。
若是真如那位教司解读……那他们岂不是……亲手将……断送在十八岁……还是连他们都没有办法解决的。
教司浑浑噩噩地思索着,满身恶寒。
所以他等不了了,必须立即回到总部,召集众教司共同商讨,接下来该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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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冬信馆内,戚明漆还在焦急寻找他的星图。
他在屋子里实在没找到,于是出门去问管事的,上午有没有可疑的人进出过冬信馆,或者进到过他屋子。
管事听他这么问,可疑地结巴了下:“没、没有吧。”
直接没提黎里来找过他的事儿。
戚明漆心大,完全没察觉管事神色有异,失落地垂着头走开了。
等他一走,管事就揣着怀里的信封,直接去见了华也庭。
管事当然没敢跟戚明漆说,厌手下随侍卫官来过的事情,因为华也庭叫他留意厌跟戚明漆来往的动向。当发现黎里在戚明漆房间里留下一封信后,管事便自作主张将它拿走,准备交给华也庭,所以不可能告诉戚明漆,有别人来找过他。
华也庭坐在书桌前,随手拆了信,抖开来看了一眼。
他脸上浮现一种轻蔑的笑,然后将信纸放在蜡烛上点燃。管事抬头飞快看了一眼,正好看见信上仅有的几个字——“小七,等我回来”
。
华也庭将烧起来的信纸抛向地面,冷声道:“等他?他算个什么东西。”
他冷冷地笑起来:“能不能有命回来……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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