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透着嫌弃,跻身走到了她身边,看着她惊讶的表情,冷道:“老子也是受够你了。”
“你…你怎么来了嘛。”
傅司白伸手抓着杆子,做出了环着她的姿势,满脸不爽:“怕我们家小兔子被叼走了。”
“只是坐个公交而已啊。”
“少废话。”
公交车十分拥挤,傅司白将她挡在角落里,用身体给她环出了一个安全封闭的空间。
温瓷的心被一种莫名的安心感塞得满满的。
车内环境的拥挤,让傅司白很不舒服,眉心一直微蹙着,有人碰到他都让他很不爽。
温瓷知道他有点晕车,于是伸手替他揉按太阳穴:“自己找罪受。”
“是,我犯贱。”
温瓷从书包里摸出一个小橘子,是乔汐汐走的时候“清库存”
给她的。
她递到傅司白面前:“你闻着这个吧,会好些。”
“不用。”
小姑娘还是举着小橘子,放在他鼻子下面。
橘子的味道酸涩、却很醒脑解闷,傅司白感觉好很多了。
小姑娘换着手举橘子给他闻,也够费劲的,他接过了橘子,漫不经心道:“让你上车,你闹什么。”
“没闹啊,就不想坐嘛。”
“不想坐我的车,挤公交受罪?”
“我又不是某人,这么大了还晕车呢。”
温瓷冲他吐了吐舌头。
傅司白拍了拍她的脑袋。
“你还敲我?”
温瓷揉了揉脑门。
“敲你怎么了。”
傅司白虽然表情不爽,但调子却很宠溺,“没遇到过这么事儿的女朋友。”
“我妈也常常嫌我作、事儿多,以后没有男朋友受得了。”
“知女莫若母。”
“你要是觉得烦,可以…”
话音未落,傅司白捏住了她的嘴巴,像小鸭子一样撅了起来:“可达鸭,给我闭嘴。”
半个小时后,公交车到站。
俩人下车,空气终于清多了。
“傅司白,你打车回去吧。”
“嗯。”
温瓷站在路口,等他离开,但傅司白似乎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你不走吗?”
“你住几楼。”
“五楼。”
傅司白看了看这栋临街的老房子,靠近主干道的马路,车来车往,时常会有车鸣。
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又望了眼她身边厚重的拉杆箱:“没电梯?”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