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谈起国府的事情,方鸿毅把杨度,袁克文,骂了个狗血喷头。吴德宜听闻此言,知道方鸿毅也是反帝制的主儿。
出了方府不久,他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袁克文。两天后,袁克文又添油加醋,把这些话,告诉了袁总统,袁世凯就奇怪了?国民大会都已敲定的事情,你个6军部副部长出什么幺蛾子?他让手下人,先把方鸿毅关起来,袁克文明白,这事儿还没完,方鸿毅是父亲的旧部。关起来,只是老头子一时生气,过几日还会把人放出来。杨度一伙人也明白,这样的人出来,对于推行帝制,可是大麻烦,还早除为妙,袁克文瞒着吴德宜,在警察里安排人员,来办这事情,可不承想,办帝制,老头子又改了主意,搁置了。
事情太多,方鸿毅在大狱里快二月了,他才想起来,放人吧。
吴德宜得令,特给方鸿毅备宴,款待老上司。谁知吃饭后,这天夜里,方鸿毅就咽气?想起这件事,吴德宜就奇怪,吃饭的工夫还好好的,怎么饭后,就蹬了腿?他只好报告袁世凯:方鸿毅暴疾而亡。人死不能复生,厚葬!
事后他问过杨渡,杨渡说:这事情,大人您就不用打听,您不白忙活。
人既然死了,这事情,在袁世凯那,也就不了了之了。
方鸿毅的死因成了谜,那两千大洋,也就入了吴德宜的腰包。一月后,在推行帝制的一伙人强力推荐下,吴德宜改任6军部副部长之职,可吴德宜总觉得这事情,一定另有蹊跷?
今儿个,福安,玉顺子早起,就出宫踅摸戏班子,有名的戏班子跑了几处,俩人就奇怪了?这要是搁早先,要是宣旨出班进宫唱戏,这些个戏班子都跑得紧,就像投胎的小鬼,生怕把自个落下似的。
可现如今是怎么了?跑了几处,不是戏码安排满,就是主角跑了外省,更可气的是,鲜鱼口的那个戏班,那帮畜牲,还跟福安玉顺子动了手,把干儿子给揍了,这它妈气受的。
回来,福安就让玉顺子,去找谷小福:“你去吧谷鬼子,给我找来。”
来的路上,玉顺子已经把今天的遭遇讲了:“福爷今儿跟外面受人气了。”
“福子认识鲜鱼口吗?”
‘’有事啊?知道这个老太监,跟城外让人揍了,可乐。
谷小福一张坏脸,斜着眼睛,看着福安:福爷,那还有不认识的,不就前门外头往东一拐弯嘛。”
“知道那个泰和班吗?”
“耳朵里有过。”
“那就好,自个儿去鲜鱼口扫听,这是二十两银子你拿去。”
“哟!福爷这是干什么呀?”
“不白拿,爷今儿个在那戏园子受气了,你去把那戏园子给我砸喽,这二十两银子归你。”
“这是哪的话啊,谁敢给我们福爷气儿受啊?”
“谁敢?现如今皇上有气,都得忍着,他妈的现在前门外头一条狗,也敢跟咱爷面前汪汪,福子别让人瞧出来是宫里人干的,手脚干净点,别死喽人,给爷出出气就得。”
“这叫什么事儿?爷您就不要他们的胳膊腿,身上什么物件?”
“得嘞,比不上过去了,加小心着,别叫警察逮了去,进去就麻烦。”
“您就擎着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