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初黎正在开车,只露出了个侧脸,“我要去你家了,准备迎接我。”
“等,等一下。”
顾砚舟的耳朵有点烫,手忙脚乱地给手机放平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耳朵会发烫。
更不知道自己在手忙脚乱些什么。
“慌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郑初黎如往常一般开他玩笑,“你金屋藏娇啊?”
许·娇娇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却不小心碰到了个盆栽,一棵小黑松,上面挂了几个小金铃铛。
盆栽倒是没事儿,几个小铃铛跟催魂似的响。
许隽意:“……”
顾砚舟:“……”
郑初黎:“……”
世界大概静止了十几秒钟。
最后还是郑初黎打破了这寂静,他有些瞠目结舌:“卧槽……不是,你真敢藏人啊,你家那头猪发不出这样的动静吧?”
顾砚舟翕动了一下嘴唇,最后又闭上了。
这种情况下,他还是不要讲话比较好。
这时候,许隽意硬着头皮走进了镜头内:“你好。”
他面上维持着一贯的疏离和沉稳,但还是能听得出语气中的波动。
郑初黎吓得差点追尾。
这这这……是许隽意?他怎么会出现在顾砚舟家里?这两个人在玩什么游戏?
“你好。”
他尴尬地打招呼。
“我等会儿就走,你们不用考虑我的问题。”
许隽意似乎想要强调二人的关系十分纯净,冲着镜头扬了扬手中的消炎药。
顾砚舟也很乖巧地转过身来,向自己的好兄弟展示那一道骇人的疤。
郑初黎斜斜看着手机,加上距离隔得远,没看见许隽意手里的药,只看见了顾砚舟背后一道长长的红痕。
从上到下,竖着的一条。
郑初黎没看清,也没往别的方向上猜,还以为这人贴了纹身贴。
审美真是够一言难尽的。
“哥们儿,你怎么后背开了条虾线?”
得寸进尺,得尺进丈
顾砚舟的眼睛瞪大了几分,似乎被对方气笑了:“……虾线?”
他凑近了镜头。
逢过的伤口像一条狰狞的百足虫,近距离看更有视觉冲击力。
郑初黎眯了眯眼睛,在看清对方对方背后是什么东西之后,惊悚地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被谁袭击了?”
“我的错。”
许隽意主动道,“有人拿刀……抢劫,顾砚舟正好在我身边,他帮我挡了刀,缝了很多针。今天刚拆线,我来给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