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央从衣摆上撕下一块布条递给我:“把眼睛蒙上。”
一声轻响,我猜到萧央应该是吧面具摘了。
没了视觉,其他的感官无限放大。
萧央的呼吸落在我**的身体上。
我死死的抓着被子,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事后我撑着酸软的身体爬起来,在烛光下打开那封信。
仓烈只在信中说了他很好让我不要担心这样的话语。
还有,我送给他当定情信物的玉佩。
眼泪在信上晕开墨迹。
萧央重新戴回面具,穿戴好衣物。
“省省眼泪,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了,我明日会派人来把你送进宫去。”
他轻声的嗤笑刺痛了我,好像在说:看,你如今只能沦为男人的玩物。
6
进宫的马车平稳缓慢的行驶着。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过去那些被送去和亲的公主。
有比我年长的也有比我小的。
而我因为宠爱一直被庇护着。
那些失去女儿的娘娘每每看到我都会诅咒我,让我比她们的女儿惨一百倍。
如今算是应验了吧。
有风悠悠吹进来,带着一丝腥气,和南诏的不一样。
我被宫女梳洗打扮,穿着薄如蝉翼的衣裳抬进皇帝的寝殿。
同样的情形,同样的遭遇,同样的……人。
“很好玩吗?”
我一把打开萧央置于我下巴上的手。
萧央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的反应,出言讥讽:
“这就恼羞成怒了?看来还得再磨磨性子,不然你见到仓烈还不知会气成什么样。”
我不知道他那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迫切的想知道仓烈怎么样了。
可是我每说一句,萧央的眸子便冷一分。
于是我只好放低姿态,卑微哀求他:
“你让我见他,求求你,让我见见他好不好。”
萧央猛地拂袖将我推开,语调森寒地说:
“等你在除了关于他的事上也能用这种态度和朕说话时,朕再考虑。”
7
萧央说要磨我的性子,然后打发去浆洗衣裳。
那些宫女看出我是被故意罚到这来的,便故意给我使难。
指着那高高摞起有半人高的衣服,“这些都是你的活,今天就得洗完。”
我好不容易洗好,连腰都直不起。
一盆衣服就被一脚踹翻。
我看着那昂起下巴的始作俑者,只能咬牙蹲在地上一件一件拾起来。
一双手整日都泡在水中,不到两日全磨破了皮。
而我白日浆洗衣裳,晚上还要回萧央的寝宫伺候他。
我累了一天,可他却不知疲倦。
那日我顶着烈日走在去洗衣房的路上,眼前的路却越来越弯。
最后一头栽倒在地。
萧央来的时候我正在抗拒那碗又苦又难喝的药。
“这药太苦了,我喝不下。”